只要你说一声留下来,只要你说一声“我会管你的”,我说不定就可以放弃。
我说不定就会哭着,从马车里冲下来,然后...
嗯,然后做什么呢?
摄政王静静看着她,宁梦真也咬着嘴唇,双瞳如秋水。
夏极问:“你真的决定了?”
宁梦真想说“没有,你只要说你喜欢我,我就没决定”,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决定了!”
夏极侧目看向那一团黑烟,询问的意味很明确。
换做别人,侩子手也许根本不会解释。
要解释?
来来来,让你看看老子的两把大刀。
可是面对导师,侩子手还是开口了:“我收了小宁做徒弟,我只有一个徒弟。此去酆都,我会把毕生所学传于她。”
夏极又露出古怪之色。
这两个人,怎么搭到一起去的?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凶猛狂暴的狼王领着一头哈士奇,并信誓旦旦的表示“我要把它培养成下一代狼王”。
这是什么画风啊?
夏极转头,看向“要当狼王的哈士奇”,又道:“很苦的。”
宁梦真想说“我好怕,我好怂,你快把我带走吧,你拉着我跑,我肯定不会拒绝,也拒绝不了”,可是话到口边不知为何变成了:“我...我就不怕苦。”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为你背一路包,为你半夜起来做饭都不苦,我还怕什么?”
夏极微笑着看着她。
小炉鼎觉得自己需要勇敢点,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小巧迷人、带着几分魅惑气息的脸庞上显出三分看似坚定、可随时会崩溃的弧度。
她再一次口是心非:“我能照顾好自己!”
可是心底想的却是“只要你说你可以照顾我,那我这辈子都不想努力,活一百年也挺好呀”。
可是夏极什么都没说。
而是转头,看向黑烟里的侩子手,问了句:“收她为徒,是你的决定,还是那一位的。”
侩子手一愣,然后失笑出声。
导师的意思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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