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星云看着阳叔子,还有他背后悬着的一柄宝剑,神情之中多了几分缅怀。
“师父,心中可有疑虑。”李星云看向阳叔子,问道。
“无有。”阳叔子淡淡的道,身为不良人天立星,对李星云的身法在熟悉不过,既如此,又有何疑虑?
更何况,自己的徒弟有自己不知道的底牌,这是好事,不是吗?
只可惜,他想庇佑李星云不如不良帅之局,终是未能如愿啊。
“师父,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李星云率先开口道,语气平静,但带着几分难言的沧桑之意。
“是苦,是甜?”阳叔子见李星云如此神情,又想到八年前那孩子模样,一时不由恍惚,下意识的问道。
“不知。”李星云淡淡的道。
“梦境而已,如何不知?”阳叔子问。
“若说甜,终归未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若说苦,自安史之乱,藩镇林立始,到王仙芝、黄巢起兵,杀官诛吏,杀人盈野,权贵高高在上,争权夺利,肆意凌虐百姓、横征暴敛,朝堂上,有那牛李相争,朝阳外,野心勃勃之辈磨牙吮血。
藩镇割据,相互攻伐,若说苦,如何能苦的过那些挣扎求生,那些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些本不该死者?
故而,梦虽长,却不知甘苦。”李星云言罢,看向阳叔子,看向其背后高悬堂上的玄剑。
这一刻,他又想到曾经做过的梦,梦中,师父常持此剑对他“清理门户”。
“你长大了。”阳叔子感慨万千,看着李星云叹道。
“人,总是有所失,方能有所悟。
时至今日,我才知晓师父不让我练武,是为了什么,又付出了什么。
只是有些事,终归是逃不掉的。
我为李氏之人,曾经,我觉得乱世之后,必有大同,故顺天意而行,不至于因一己之私,使天下苍生遭乱,再出生灵涂炭之事,故而,早已放下复国之心。”言及此,想到自己从娆疆回来,不明不白就成了天子,李星云不由得自嘲的一笑。
“却忘了,乱世之后的大同,在天意,更在人为。
无论是那野心勃勃之辈,还是那逆天而行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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