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朴素的衣服,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拎着酒壶。
徐逸敏锐的察觉到,秋末看向男孩的眼睛里,泛着一抹璀璨的光。
男孩叫云鑫,是街头云寡妇的儿子。
云鑫的父亲,也是南疆的兵,战死在九年前,巧合的是,与红叶的父亲是一个军团,也是死在那一次苍茫的偷袭战中。
云寡妇知道丈夫战死,没哭没闹,领了南疆的抚恤金,一直守在这,开个小餐馆,这些年来始终不曾改嫁,一个人将云鑫拉扯大。
有人上门说媒,云寡妇都拒绝了,说这辈子唯一的念想是儿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时间如艺术大师手里的刻刀,没负了云寡妇的期待,将云鑫雕琢成了年轻有为的模样。
如今的云鑫,一表人才,心地善良,念书用功,已经过了翰林院的初试,将来很可能进翰林院学习,那就算是真正的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
“我娘知道南爷爷还没吃晚饭,弄了点小菜,还有一壶酒。”
云鑫笑着走来,将袋子里装的三盒小菜拿出来,又把酒壶送到徐逸的眼前。
然后,云鑫的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在了秋末的身上,棱角初分明的俊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泛红。
“南叔!秋叔也在呢,真巧。”
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个饭盒,笑容满面的走来,有些嗔怪道:“云鑫这孩子,酒菜都拿了,就忘了拿米饭。”
说着,云寡妇将饭盒放在了徐逸面前:“南叔,您先吃着。”
徐逸左看右看,道:“好哇,有什么阴谋?从实招来!”
秋老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笑道:“你先吃,吃了才好说。”
徐逸连连摇头:“那不成,事情不说好,这酒菜我吃得亏心。”
“哎呀,南叔你就先吃晚饭吧,别饿坏了肚子。”云寡妇捂嘴笑。
徐逸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油渣白菜,咀嚼两下,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道:“为了秋末和云鑫这俩孩子的事?”
少男少女,脸色涨红。
秋老头和云寡妇,憨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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