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妈妈的话,女儿却是刚想通一些事,刚想到一个法子。
姑且让我一试,纵使不成,女儿临死前也定会求大王饶了妈妈与众姐妹的性命。
杏姑听完,漠然良久,思来想去也无它法,只得应了露珠,让她一试。
众女帮着露珠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崭新的雪白纱衣,束了发,抹了粉,染了唇。
杏姑一路送露珠到正厅门外,递给她一个白布包裹,那是露珠先前让她准备的物事。
杏姑看着焕然一新的露珠,心中不知怎地竟浮现她也许会成功的念头,是什幺让自己有了一丝相信呢?不是她平常的面容,不是她姣好的身段,对了,是她那沉着冷静的气度。
露珠步入正厅,见一男子在当中位子上坐着,两旁各有一个蒙面护卫佩剑而立。
男子正捏着只小巧的白瓷茶杯把玩着。
他面白如玉,颌下无须,一身黑袍宽松却不累赘,他缓缓将杯子放在桌上,动作轻柔,似是怕动作大了会损坏了那杯子一般。
他不像是君王,更不像是杀人如麻的残暴之人,他更像是看惯了山花野树,染了几分仙灵之气的偏偏公子,斯文却不做作,洒脱却不张扬。
他在看自己,这双眸子真好看啊,就像两汪漆黑的深潭,让人忍不住想要跳进去。
露珠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和这个男人对视,不,他是东圣国的王,那个如神如魔般的人物,自己这是在做什幺啊。
露珠赶忙双膝跪地,伏地行礼。
起来吧,近前来说话。
他语声轻柔,不会让人有丝毫压迫感,听在耳里十分舒服。
露珠抑制住自己又要胡思乱想的念头,仍旧跪在那里,抬头迎上东圣王萧慕云的眸子,道:奴家有一事想先求大王应允。
萧慕云一怔,想是没料到这女子会有这一请求,转而微笑着应了,说说是何事。
能得大王恩泽是奴家的福气,奴家自当竭尽全力服侍大王,但奴家自知姿色平庸,恐伺候不周惹恼了大王,奴家赔了这条命倒是应当的,但望大王能留流芳馆中妈妈与众姐妹一条活路。
萧慕云又是一怔,他没料到这女子竟是在为旁人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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