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两月,天气渐寒雨水渐少,再绚烂的花草也将沉静下去。春华秋实乃天地一规,万物皆不能背。盛极而衰,草木如此,人亦如此。
“师弟,皇上的病好些了么?”湛明边走边问一旁的湛为。
湛为常年在皇宫,近几年来实在难得在观里待。早膳后,师兄弟二人便沿着山上的石阶一路慢行,此时已逾两个时辰。好在二人练功多年,内力皆浑厚,倒也并不觉得疲累。
“师兄,不瞒你说,这次皇上怕是熬不过去了。”湛为一脸黯然道,“自皇上病倒后,我每日给他把脉,眼见着他体内的生机愈来愈弱,却束手无策。今日来,便是想看下师父回来了么。想以师父之能,或许还有办法。”
湛明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皱眉问道:“到底是甚么病?竟这般严重?”
“能有甚么病?其实甚么病也没有。若要说有病,那也是心病罢。近来国势危难,三王又先后殒命,内忧外患之下,皇上心伤过度,已损及五脏六腑,这才不足月,倒像老了二十岁不止。”湛为摇头叹道,“自服了阳生液,皇上的身体、精神相较之前皆大为好转。然,听到颐王薨逝的丧报后,他竟承受不住。自书房昏过去后,情况日渐恶化,如今已经形同枯槁,病入膏肓了。”
“你不是说师父或许快要回来了么?也许师父他老人家有办法。”湛明拍了拍湛为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湛为停住脚步,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形容。
“怎驻足不走?”湛明回过身,问道,“可是想起了甚么事?”
“我在想早上的卦象。‘大有’...主卦下爻是阳爻,客卦三条爻全不当位,当作客欲困顿来访主家之解。”湛为单手捋须,沉吟着,“客卦的下爻是阳爻,与其对应的主卦下爻也是阳爻,显然客于主不利,嘶...莫非是小师弟要来?”
“于主不利?”湛明奇问道,“师弟,是否和你上次说的小师弟命格硬有关?今日既得空,你便好好与我说道说道。”
青玄生平三大绝技:武功、相学、丹青,独相命之学不愿授徒。
湛为初时全靠自学入门,后来青玄担心他走岔道,才肯相授。然,相学之广博尤甚于武学,湛为精研二十余载,仍觉未窥得大道。而湛明于此更无涉猎,知之甚少。
“嗯...也好。”湛为长长叹了一口气,再道,“相命之学实在博大精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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