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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长是营长保定军校的小学弟,原本是司令部副官,半年前才刚佔了这缺。
他个性软弱,平时带兵是和和气气、处事也甚公平,各项训练亦称精实,连上的弟兄对他还算敬重。
但自本部出滇入桂,在火线下弟兄屡屡反映连长优柔寡断,一听到枪炮声整个人便似游魂,任何事情彙报都有如马耳东风,甚至有时要喊个两三次连长才会回神。
连长本就有胃痛的老毛病,方才连长未携我前去指挥所报告即甚怪异,听弟兄说我离开没多久连长便脸色铁青接着口吐鲜血,随后就交代把本连交给我后离开。
我派李柏同向指挥所报告,不久他跑步回来报告说团长已同意将第六连交我指挥,原渡河突击计划不变。
聚集弟兄后我宣布徵集敢死队50人,没想到全连都响应争取参加。
与其他二位排长稍做商议后,我决定由50人分乘三条木船先行渡江佔领阵地,接着分梯突击过河──奖金2700元则全连均分,战死加发50元。
我随着第一波渡江。
王济带着十余名弟兄在第一条船上,我领着机关枪在第二条船。
上游枪声激烈未止,我们静静地划着桨在如雷战火声掩护下悄然渡江。
100米……50米……15米……距离越来越近,大约仅花了五分钟时间船底便传来唰的一声搁在泥地上。
我们快速跨入水中,依照事先律定计划攀上堤岸佔领阵地。
岸上空无一人……我发出成功渡江讯号,对岸十数只木船从隐蔽处黑影似地出发。
兵贵神速!我交代侯大苟率领十名弟兄守住渡口,接着指派王济带五人做尖兵,向铁桥敌阵地方向搜索前进。
距离虽然只有大约800米,但我们的速度小心而缓慢。
不多远我军遇到躲在树丛中居民,具表示敌军原本在此驻有约百人兵力,但中午左右便都朝五里亭去了,而铁桥两侧原本有济军约300人,现在还有多少就不知道;敌人的官长驻在帽子峰洗砚池附近。
前进到距帽子峰山脚约200米处便是一空旷地带,我想本连多为新兵,如要以小队渗透方式接近帽子峰绝非本连现在训练状况可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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