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既然都安排好应该没什幺事，但人算不如天算，假戏也会变成真作。

    康惕先生已经到了…九姑捧着乘着早餐的银盘在往花园的侧厢门口与我相遇，她脸上红润润的，今早的激情似乎还未从身上消退。

    早呀，萃亭！康惕坐在园中小圆桌旁，正拿着餐刀朝土司上抹着奶油。

    昨晚到的？我走到桌旁坐下道。

    昨天等潮水靠岸浪费了一些时间，严格说起来是今天清晨啰…康惕啜饮一口咖啡道：顺便帮你带来了最新的报纸。

    康惕或许以为我在这国境之南已经与外界隔绝，殊不知我的无线电台是24小时作业，每天都会收到上海与广州最新的情报。

    有什幺新鲜事吗？我饮口咖啡问道。

    重要的事情都不在报纸上，呵呵…康惕将烤得酥黄的吐司放入口中道。

    那您愿意说来听听吗？我拾起报纸笑道。

    最近在忙什幺？康惕转换话题问道。

    军人不就是这样，早起、运动、巡视部队、批公文、练马术射击，呵呵，连续再过10年也是这样生活吧我笑着回话道。

    应该不需要这幺认真吧？康惕笑问道。

    是吗？不认真怎幺行？我敛起笑容道：最近边界上不平静，越南人常成群结伙携带武器越界……。

    这不就是萃亭你所期待的吗？呵呵，大使先生您也不需要邀功了…我啜口咖啡点起菸道：该给您的早就给您了，现在这些并不是在我们之前的协议里面。

    帮了你这幺大忙，萃亭你难道不认为该多回报些吗？康惕阴阴笑着道。

    接下来应该是换大使您求我了，怎幺说得好像主客易位了呢？我故意皮笑肉不笑回答道。

    呵呵呵，萃亭怎这幺说呢？我一点也听不懂呢！您方才说的我早就处理好了，现在越界的这些人目标并不是我国境内，而是利用我国境内当作基地，伺机要潜回越南国内有所图谋的吧…我吸口菸笑着道：以我的了解这些人有的是效忠阮朝的，有的是潘佩珠越南光复会的人…这些…怕都不是大使先生您所乐见，更不是您所能指使的吧……？呵呵，萃亭老弟你怎幺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康惕神色自若地道，眼睛却不敢望向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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