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里汗流浃背,见到凉水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用木盆子舀了满满一盆水,深吸一口气就把整个脸埋了进去。
那个舒服劲儿真是没法言说,直到实在憋不住气了才仰起头来,长舒一口气,用双手抹了抹脸,前额几缕被浸湿了的长发贴在她的双颊上,水珠也沿着长发往下滚,一些砸在青石板上,顿时飞溅出一朵朵放射状的花朵来,继而又连成了一片,再也分不清;还有一些顺着发稍流到女人的衬衣上,也马上四下渗开去,刚刚有些风乾的衬衣于是又出现了一片浮水印,再次紧紧地贴在女人的皮肤上。
翠菊洗了脸,发现衬衣湿了大片,犹豫了片刻后,索性端起盆子从仰起的下巴处,贴着脖子倒了下去,再舀了一盆举过头顶从脖子后面浇了下去,顿时全身湿透,犹如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
因为夏天的衣裤都是轻薄的,浸湿之后便紧紧地吸附在身上,感觉到凉快的同时,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翠菊寻思倒不如脱了衣服洗个尽兴,可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虽说这个屋子一年到头也不见几个外人进来,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再说前院的柴门还大开着呢。
想到这里,翠菊又把扯起的衬衣放了下来,好像又不死心,于是伸进衬衣把胸罩解了下来,任由一对丰满的玉兔欢快地跳跃着。
话说矮人在堂屋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用草帽扇了半天的风,咳嗽了好几次也没见人影出来,心想该不是不在家吧,转而有寻思院门都敞开着,大抵是在家的,也许手上正忙着什幺脱不开手出来打招呼,再说自己进来讨水喝水也还没喝着呀。
想到这里,矮人便三步一咳嗽五步一问候,向后屋走来,看到锅里冒着热气灶肚子里闪着火光,又从屋后传来嬉水声,终于确定主人是在家的,只是嬉水声淹没了自己的问候声,主人没听到罢了。
主人在家吗?矮人这次提高了声音,一边喊道一边脚下不停地向屋后的小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