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是上一次,从通衢码头回来之后,公子虽然也将自己关了起来,一天一夜,可神情,却也没有此时来得颓丧。
东河犹豫了许久,实在是心下发慌,老爷和姑娘都不在,这个时候,公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左思右想,东河坐不住了,赶忙骑了马,冒着雨出门去,等到再回来时,已是将叶准寻了来。
如今的叶准,虽然只是个翰林院的庶吉士,却也非昔日吴下阿蒙,至少,再也不是那吃穿都窘迫得不行的寒门士子了。
一身衣裳的料子算不得顶好,却也是整齐,只他还是清瘦得一如一竿竹,这样的天气,他居然就已经披上了披风。
东河走在他身后,不敢有半点儿懈怠,一直举着伞为他遮雨,就怕淋着他分毫,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在,已是到了门边。
门内的人,许是听见了咳嗽声,静默许久之后,那门竟是被人一拉而开。
门内的季舒玄神色还有些晦暗,“叶大哥,你怎么来了?”而后,回头便是瞪了东河一眼,“多事!”
“你也莫要怪他,他也是担心你。”叶准道,而后,挥了挥手,东河立刻如蒙大赦一般,脚底抹油,溜了。
叶准则拢了拢衣襟,缓步越过季舒玄,先进了屋。
季舒玄在门口怔了片刻,这才转过身,跟着走了进去,却是反手关上了门。
叶准却已经走到了他的桌案边,正低头看着他摊在桌上,那封未写完,墨迹未干的奏折,神色不明。
听到关门声,叶准抬起头来,目光如箭往他射了过来,“怎么?你要弹劾福王?你是是不是记错了,你可不是都察院的御史言官。”
“何况……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这折子你想什么时候递上去?经内阁,还是直接面呈?季岚庭,我看你是脑袋不清楚了,好不容易挣来的功名也不要了?还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叶准冷怒道,说罢,已是将那封奏折重重摔在了桌上。
季舒玄垂下头去,没敢言语,却是咬了咬牙,面上神色,有惊愧,也有不甘,一一落在叶准眼底。
叶准略一沉吟,目下轻转,“东河说,今日,你去赴了燕崇的约?一回来,便将自己关了起来?他为什么约你?是因为裴三姑娘?”
季舒玄还是没有言语,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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