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
裴锦箬也算明白了,皇后只是说客,真正想让她写这封信的,是永和帝。
果然,郑皇后没有开口,永和帝也没有非逼着她开口,皱眉看着裴锦箬片刻后,便是道,“你既然也担心燕崇,便听朕的,给他写封信,劝他回来,至于能不能成,朕也不强求。”
换言之,这封信,她愿不愿意都必须写就是了。
裴锦箬却一时沉默着,没有立刻点头应下。
这让永和帝的眉心皱得更紧了,真奇怪!她也与永和帝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印象中,他却是头一回,这般焦躁沉不住气。
“陛下!”郑皇后沉默了良久,却在这时才开了口,“裴三姑娘往后要入靖安侯府的门,也算不得外人,有些事,陛下不如与她明言。她是个懂事的,定然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永和帝皱了皱眉,略带两分迟疑地望向郑皇后,已经坐了二十年至尊之位的男人,即便是日常的对视中,目光里,也会带着难言的深沉与锐利。
偏偏,郑皇后在这样的目光逼视下,却自始至终,都只是温温笑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帝后以目光无声交流了片刻,永和帝先别开了视线,闷声道,“皇后与她说吧!”然后,便是带着两分郁气一般,到了方才郑皇后坐的罗汉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仰头灌下。
郑皇后这才上前,拉了裴锦箬的手,只觉得她的指尖僵冷,郑皇后微微一顿,心里暗道,这孩子,还真是敏锐,偏却又眼里揉不得沙子,非要求个清楚明白,这样的性子……倒是像透了年轻时候的她。
只是……这样的性子,一个不好,未免伤人伤己啊!
郑皇后似是叹息了一声,收起了心口的纷乱,再望向裴锦箬时,目光里渗透进了一丝温软,“陛下这也是急的。你怕是不知,狄族这回来势汹汹,势如破竹,靖安侯已是连吃了好几回败仗,连丢了三座城池。”
裴锦箬惊得眉眼骤抬,这样的消息,若是传回了凤京城,只怕会引得民心动荡,有些人,说不得会先在朝堂上,论起靖安侯的罪。
“最近……战事才有了起色,却是晙时这孩子,力排众议,率兵力挽狂澜,力挫了狄族主力,一举夺回了三座城池。”
裴锦箬心中,一瞬间,复杂无比,没有想到……很多事情,已经与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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