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啊,这靖安侯府刚办完丧事,又要迫不及待办喜事,燕二公子与先世子还真是兄弟情深……”
“总之,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你说,这关他们什么事儿?一个个地乱嚼舌根,也不怕一会儿生了口疮……”
“好了,蓁蓁,你就莫要多说了。今日,是锦箬的及笄之日,就别提这些了,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卢月龄扯了扯徐蓁蓁的衣袖,给她连连使眼色,徐蓁蓁虽然还是噘着嘴,一脸的怒色,但好歹是住了嘴。
卢月龄叹息一声,转而去望安安静静坐在妆台前,听着徐蓁蓁转述那些刺耳的话,却一直面色沉静如常的裴锦箬,“这些人多是些眼红旁人好事儿的,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裴锦箬却是想得开得很,“我生什么气?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她可不就是走了大运么?那些人的话,虽是说她,却真正要紧的,是落在燕崇身上。她嫁进靖安侯府,是之前西北战事未起时,便已定下的事儿。这转眼,便时移世易,一样进靖安侯府,她却是以世子夫人的名义嫁进去的,自然是上了一个台阶。可她却只是妻凭夫贵,说到底,真正走了大运的,还是燕崇。
卢月龄面含隐忧,拉了她的手道,“只是怕这样一来,你进了靖安侯府,怕是会受委屈。”
这门亲事是陛下钦赐,又有礼部监管,足见陛下对燕崇的疼爱,是不想有丝毫委屈了他,想要大肆操办。
本来,那日在御前,裴世钦也委婉表达了想要婚事从简的想法,却是被永和帝驳了。只说,靖安侯府,甚至整个凤京城,都得用喜气来冲上一冲,让他不用操心。
按着平常,这婚事越是隆重,自然越是有面儿。
可如今,先世子才走没多久,这般的大肆操办,落在有些人眼里,怕就是一根刺了。
裴锦箬入了靖安侯府,往后,因着这一茬,只怕就会跟姜氏妯娌之间存了心结。
裴锦箬想起前世,靖安侯也是以身殉国,燕崇身上带着孝,只是因着边关战事未平,这才被陛下夺情,在边关继续与狄族作战。
直到他回来,已是一年后,后来,隔了几个月,才提及婚事,加上筹备,她嫁进靖安侯府时,燕岑的死,已是时过境迁。
彼时,她印象中的姜氏,便与印象中的那些守寡的节妇没有什么两样,面色素淡,心如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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