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箬瞪着他,抬手将他揪住她颊肉的手拍了开来,心里的郁气却是悄悄散了大半。
午膳很快备妥了,两人刚放下碗,窗外便出现了洛霖的身影。
裴锦箬便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要忙,而且,很忙。
燕崇的目光轻瞥了一眼门外的洛霖,拭净嘴角,便是笑着站起身来,“我今日可能会晚些回,莫要等我了,早些歇着。”而后,便是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大步而去。
裴锦箬望着他走后,晃动不止的帘子愣了会儿神,这才让人将碗碟都撤了下去。
“夫人好像有些乏了,正好可以歇歇。”袁嬷嬷自然也察觉到裴锦箬的情绪有些低落,只以为是因着燕崇又去忙了,还有早前那两个丫头的缘故,不由小心翼翼提议道。
裴锦箬目光淡远,轻声道,“嬷嬷,据说,我母亲从前就是个善妒的,你说……我会不会也是一样?”
“怎么了?公子?”大步出了池月居,一路大步流星时,燕崇却是骤然刹住了脚步,面沉如水不说,眉心更是紧攒。
燕崇却是想起方才,裴锦箬在面对蕉雨和樱雪时的异状,眼底幽光暗掠,“找个时候,寻徐嬷嬷来一趟府里。”
燕崇说了,今日会晚,果真便是晚了。
等到入夜,也还没有回来。
裴锦箬有些倦怠,便也不等他,便洗了睡下。
果真是累了,躺下没一会儿,便昏昏睡了过去。
谁知,才刚躺下,便听得耳畔有哭声,青螺……长大了几岁的青螺在她耳畔哭着,“夫人……夫人快些去看看,小公子……咱们小公子怕是不成了……”
青螺泣不成声,那些字眼像是隔着一层雾,传了过来,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却如尖刀一般戳刺在她心上。
她踉踉跄跄地朝东跨院奔了过去,从煜哥儿周岁起,便从东次间搬到了东跨院,并不算远,她日日都能瞧见。
可今日,这么一段路,却好似没有尽头一般。待得进了东跨院的门,便听到了煜哥儿屋内哭声震天,那是煜哥儿的乳娘和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的哭声。
她只觉得腿软,若非青螺将她牢牢挽着,她只怕就要栽了下去。
她没有哭,她不信……她不信她的煜哥儿没了……昨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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