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袁恪那里得来的消息,委实算不得乐观。
斛律藏一再施压,而袁恪这里查到贤妃和裴锦芸身上之后,却再没有什么进展。哪怕是得了陛下特许,已是对贤妃和裴锦芸进行了盘问,除了她们与斛律真合谋,将裴锦箬困住,又借由裴锦箬的珠花将燕崇引去见斛律真之外,再查不到半点儿关于斛律真被杀的任何实质性证据。
而事实上,哪怕是这件事不是燕崇做的,而是贤妃和裴锦芸嫁祸,于大梁而言,都没有什么差别。
落了把柄在北狄人手中,轻则,和谈失利,会被动答应许多苛刻的条件,重则,说不定会引发战火。
袁恪常在御前行走,永和帝一向自律,甚少被情绪所左右,可近日来,却是一日比一日暴躁,怕是,他也再撑不了几日了。
即便,他将燕崇视如己出,疼了他二十多年,可若真到了取舍的时候,为了大梁江山社稷,裴锦箬不用想,也能猜到他的选择。
裴锦箬左思右想后,还是往宫里递了帖子。却又过了一日,到与叶准会面的第三日下晌,才收到了宫里的回复。
到得翌日清早,裴锦箬收拾好后,便带着绿枝进了宫。
宫门处,素英早已等着,将她直接迎进了凤藻宫中。
郑皇后一身家常的衣裳,正等着她,“你来了正好,稍等片刻,你便与本宫一道去寿安宫。”
“不知道太后娘娘的病情如何了?”裴锦箬见几日不见,郑皇后好似又憔悴了些,想必是因着在太后跟前侍疾的缘故。
裴锦箬在宫外,消息自然不那么灵通,唯一知道的是,尚未传出太后的讣告。
郑皇后顿了顿之后,摇了摇头,“不太好,这些时日大多时候都在昏睡,只靠点儿粥水养着,御医已是请奏陛下,是不是要将该预备的,都预备起来。”
裴锦箬听罢,心下不由得一沉,手心刹那间,便是一掌的冷汗。
没有想到,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这些时日,永和帝的暴躁应该不止因为燕崇的事儿,还有太后娘娘的病情吧?
她抬起眼来,便是撞见了郑皇后正在望着她的一双眼。
好似看透了一切的通透,却又带着两分无奈,“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本宫也担心晙时,可是现在,绝不是开口的时机。太后娘娘已是帮不了你,陛下……陛下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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