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家晟哥儿的脾气就是这样,不舒服了,一准儿哭。一舒服了,便也立马不哭了。干脆得很。
裴锦箬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望向他,见他安坐在炕沿,手边的炕几上,有一盏喝了一半的茶,他那本已经翻得起了毛边的三十六计也是翻开的,显见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不由挑眉问道,“几时回来的?”
“回来有一会儿了。见你和晟哥儿睡得跟小猪似的,便不忍吵醒你们,就在边上坐了会儿。”燕崇笑答。
那小猪什么的,自然是爱称,裴锦箬哼了一声,不与他一般计较。坐起身,拢了拢头发,在家时,她一向打扮素净,头上就只插了他送给她的海棠珠花罢了。
睡了会儿,那珠花有些松脱了,燕崇目下闪了闪,凑上前去,帮着她将珠花扶正,抬手拥了她肩头,在她耳畔低语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裴锦箬正是五月生的。
裴锦箬点了点头。
燕崇便是笑道,“明日,我不轮值,早朝后,我回家来,带你出去玩儿吧!不带晟哥儿,就我们俩。”
裴锦箬微微一顿,转过头来望向他,映入眼帘的,是他温和的笑容,裴锦箬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暗光,却是牵起嘴角,乖巧地应道,“好啊!”
第二日,燕崇下朝后,果真回府来接她。
裴锦箬换了身衣裳,交代好了晟哥儿,这才出得门来。
燕崇正等在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如今,不是时节,桂花未开,可却枝叶繁茂。
早晨的阳光从枝叶间匀匀洒落,镀了他周身一层柔和的光晕。
似是听见了动静,他转头往她看了过来,掀唇一笑。
裴锦箬心口一撞,抿了唇角,暗笑自己,这都成亲多少年,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能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太不知羞也。
抬起头,这才瞧见他鬓发微湿,原已是沐浴过了,换下了朝服,就穿一身简单的宝蓝色月白斓边的直裰,那直裰实在是简单,连绣花也没有一处,正是裴锦箬花了三个月,又扎破了十根手指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给他做好的衣裳。
没想到,他今日却是穿上了身,还要穿出门去。
裴锦箬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却又怕他这样穿出去会丢脸。毕竟,她自己的女红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这样的衣裳,她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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