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识,按我大唐的文义,可解作灵性,若是再浅白通俗一些,亦可解作魂魄,不过这就有了一些偏差。
大道有三千,殊途同归。
中土的儒家学说,也有人死灯灭的说法,这便是灵性或者魂魄的另一种解读方法,可与《移识经》相参照……贤护菩萨问的乃是,人生来就具备灵性,死后灵性何去何从?灵性是何形状?这便是涉及生死之道的根本也……玄奘滔滔不绝的讲着,至日色偏西时分,便停了口,闭目趺坐。
一众僧人知道规矩,知是今日的讲经结束了,当下纷纷向玄奘行过礼,各自散去。
也有几名僧人向玄奘请益了数处疑难,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玄奘歇坐了片刻,便携了辩机,前往附近的黎家集就食。
辩机在横山港出售了几口兵刃,得钱财甚多,扣去为孙家棚购买了四头耕牛和一批物资的花销后,囊中尚十分丰厚。
他与玄奘皆吃不惯金山寺的清淡斋饭,便与黎家集酒家的掌柜说好,常年包了一个坐头,每日准备午晚两顿上好的饭食。
玄奘每日讲完经后,师徒二人过来就食,然后再返回金山寺。
玄奘离开数月,这黎家集无甚改变,只是曾与玄奘一度有肌肤之亲的黎老夫子之女,连同她的小婢女,在两月前远嫁他方为人妇,这让玄奘生起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悟。
这日,酒家准备的吃食是一大盘子黄焖羊肉和一大埕新酿的稻米酒。
羊肉焖煮得焦黄喷香,嚼之甘香肥腻,新酿的稻米酒清冽若水,柔和甘甜,二者甚相得益彰,师徒二进食得颇是兴起。
吃喝了一阵,辩机抹去嘴上的油腻,说道:师父,这段时间寺里头都在谈论,长安将要举办一场开朝以来最盛大的水陆法会,这法会究竟是甚幺由头?跟俺谈说的那几个师兄弟,都说得不甚清楚。
玄奘微微沉吟,此事他是略有听闻。
当今天子在登位前,兴兵南征北伐,荡平六十四处烟尘,剿灭七十二处草寇,杀人无数,而后又行逼父、杀兄、害弟之举,杀孽过盛,故虽登大宝,身负皇气和九州大运,然宫中却常有阴邪之物滋生作祟,令天子甚不安宁。
前些时日,天子不知是听取了何人建议,下诏招集全国高僧,要举办一场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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