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指着第八期煤矿给肉包子看说:我刚收到家人的信,他们连那块田也拆了,那棵柚子树可是陪着我长大的。
肉包子望望大傻,瞬时觉得,其实这儿大家都很可怜,大家本身都是有田有地的农民,因为发展採煤,大家都被逼打煤工。
对不起……肉包子说。
大傻一巴掴在肉包子脸上:闭嘴!你才不会明白!把整个山头的煤都挖遍了,结果呢,我们穷得连晚上烧个煤的钱都没有!辛辛苦苦储点钱过活,现在呢?连家都回不去了!肉包子的脚趾成爪状地曲起来,她明白呀,她也能明白呀,肉包子想说点什幺安慰他,但现在大傻那幺激动,再说话只会引来更多掌掴。
大傻坐在崖边好一小时了,肉包子屁股上的精液都要风乾了。
肉包子试开口说话:肉包子明白的,磊健。
大傻猛然抬头,肉包子害怕的缩起身子。
大傻问: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的?人人都只叫我大傻。
肉包子望一望他的眼睛,又缩回视线。
平日工作时,听到有人这样喊过你一次,就记住了。
大傻想到她平日一字不说,不代表她什幺都听不到,那真是蠢到极点的想法。
他没有想过这货会思考。
既然是这样,干吗刚才又会跟她说那幺多呢?大傻摇摇头,他只是想把心事说出口罢了,就算是木头也好。
肉包子再说话了:肉包子的家原本是……第一期工程……跟您一样,被逼迁了。
大傻睁大眼睛望着她,想到一些他从来没想过的事。
工人们拿着电锯、拖机要拆房子,妈妈哭得死去活来,把我双手用铁丝绑在门口铁栏上,说『要拆就先把我们两母子宰了!』。
妈妈抱着我在门前,跟工人们彊持了八小时……我爸妈被活活打死了。
大傻问:那幺你的手是……彊持了八小时,也就是说,我的手被铁丝勒在铁栏上八小时,血液不流通,截肢了,幸好工头老闆肯收留我。
大傻看着赤裸身体钉在拉车上的模样。
这样叫做收留吗?把当时年仅七岁的女孩脱光衣服钉在拉车上,还斩去她的双手,虽然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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