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之中,你入浴桶,熏蒸上一刻钟,毒素方可拔除干净。”
“那卿哥哥你呢?你今日可是……”提到萧陌玉情急之下竟然亲吻了他的嘴唇,男孩子的脸色颇有些羞赧的晕红,明知道她不过是为了以这种方式迅速的品尝出毒药的成份,也会禁不住内心有些欢喜。
“我无事,你忘了,我体质异于常人,寻常药物对我已不管用。”
萧陌玉此言倒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是事实,也许是因为自小就跟着她母亲一起品尝过许多药材的原因,她的身体已对许多药物都产生了抗药性,不说百毒不侵,一般的毒物确实已伤不到她分毫。
男孩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沐浴啦!”
萧陌玉亦含笑点头,示意他自可放心解毒不必管她,而她也并没有要离开房间的意思。
两人一起从邺城逃到洛阳,又从洛阳到荥阳,再从荥阳到这徐州彭城,经历过被人追杀,以及病痛的疾苦,彼此皆是相互照应,早已是磨出了亲姐弟一般的亲情,两人之间便少了许多避讳。
屋子里依然只有一扇屏风隔着,烛火摇曳中,萧陌玉已斜倚塌上枕额而眠,而屏风的另一边男孩子已褪下衣袍,将身子完全浸入浴桶之中。
热气蒸氲出来,夹杂着浓郁的药香以及一种说不出的檀香味,很快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水声便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衬得这夜格外的静谧,又有一种令人身处梦中虚无缥缈的神秘。
“华颜易改,良缘难谐?”忽地萧陌玉喃喃念了一句,睡得迷迷糊糊的梦中,似乎也有位鹤发童颜面目慈祥的老者,指着一卷书帛,对她说道:“来,阿玉,爷爷教你写字,读诗。”
“这字写得可真好看,诗读起来也很美。”
“那是当然,这可是你曾伯祖所留下来的诗文,你曾伯祖啊,十岁便能写诗了,与你曾祖父于南宋当时可称一时瑜亮,皆为士林之中的翘楚。”
“不光是曾伯祖与曾祖父,我听阿耶与娘亲说,我们的高祖,天祖,烈祖,还有太祖,远祖,都是代代皆有名人辈出哦。”
“不错不错,阿玉啊,你生为我谢家之人,虽不必努力便能拥有别人或许一辈子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可是我们谢家的子孙却仍不能倦怠,无论是小郎还是女郎,皆要比别人更努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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