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并无,属下只查到,那两名小郎并不是彭城之人,似是从荥阳而来,除此以外,就别无其他了。”
“不知其名,也不知其往何处去了吗?”高长恭再问。
护卫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再次摇头:“是,属下无用,派去跟踪他们的人,跟丢了。郡王,要不要……属下再多派点人手全城去寻找?”
护卫试着问,高长恭再次摆手:“不必了,不过路人罢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是,郡王!”
护卫退下去后,高长恭便在一塌几旁坐了下来,窗外树影婆娑,有淡而幽清的月芒从窗棱斜溢进来,在洁白的帏席之上笼上一层淡淡的朦胧。
明月于头顶,故乡于心间,此时的高长恭除了饮酒,并无其他方式可渲泄心中的怅惘无奈,怪不得屈子曾说:“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所谓的流亡放纵之态不过是没有碰到可以让他看到希望的明君。
一盅酒下腹之后,高长恭将空的酒盅砸到了地上,正要站起身,余光里似瞥到一道人影从窗外闪过,于是高长恭也警惕的抓起随身配剑,向着屋外院中奔去。
在院中寻找一周后,他果然在一处亭外,看到了正躺在八角亭檐之上的男孩子。
与白日里所见到的那一身左衽劲装胡服不动,此时的男孩子穿着一身极为宽松的白袍,长发半拂于胸前,显得人极为慵懒,又颇有些放荡不不羁我行我素的风流。
倒真不像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不过鲜卑人成熟得早,十二三岁娶妻者也不在少数。
“你是如何不声不响闯进我府邸里来的?”高长恭率先开口问。
男孩子便从亭檐上跳了下来,徐徐走到他面前道:“兰陵王殿下,你府中守卫并不算森严,而且你体恤手下的士兵,也并没有让太多的人在这府上站岗,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你军纪不够严的缘固,素闻兰陵王殿下对待袍泽情义深重,哪怕是瓜果都要共同分享,可若是军纪不够严,光靠着一腔热血与情义,也是很难在战场上称雄的,或许有一时的成功,但绝不会总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竟然还会懂得行军打仗?”高长恭诧异道。
男孩子便笑了笑:“我们鲜卑人向来以武勇著称,何故学那些假仁假义的儒家之道,妇人之仁只会误事,只是小子的一点溥见罢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