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这庐舍的主人却是什幺事情也不干,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
他天天刮脸。
天天站在庐舍前或山坡上东瞧西望,有时又顿脚、叹气、唱歌,但他只唱一句,只唱『』天地冥冥四个字,往下他就不唱了。
他仿佛是在焦急地盼望着什幺人来,但是一阵春风过去了,又是一阵细雨,白天过去了。
又是黄昏,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他所盼望的人却永久不至,所以他越来越愁,越来越急。
这时候燕子已经成双,蜜蜂蝴蝶已在花间寻侣,羊儿互相追逐,鸭子也成双成对地游水。
这一天夜晚,柳梢上拱出来一轮圆圆的明月,月光照得山石似玉,树影如描,池水亮得像一汪水银似的。
舍中没有灯光,鸭子已回到栏中去睡,羊群也挤到林下安眠。
那两个仆人这时却坐在山坡上,像是赏月的诗人似的,其实他们并没有注意这月亮,只是闻着鼻烟,坐在那里闲扯。
这时便从北边有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了,听声音并不急,但由远而近,越来越响。
那个耗子似的人就把耳朵一竖,推了他的伙伴一下,说:你听听!是有马来了不是?于是两人就都跑下了山坡,把路挡住,直着眼睛看着北方。
北方是一重重的峻岭,白天由那边的岭上爬过来都不容易,何况是在月夜,来的是什幺人呢?是有多少人呢?渐渐便由蹄声听出来了,来的只是单人匹马。
蹄声,不多时马已临近,这边脸上有刀伤的小子,就高举着双臂吆喝着说:喂!喂!你是干什幺来的呀?身后那老鼠一般的家伙,却拉了他一下,说:别是咱们的太太来了吧?因为他已看出来了,来到二三十步之内的是一匹胭脂色的骏马,马上带着两只大包裹,还挂着一口宝剑。
在月光映照之下,剑上的铜护手、丝绦穗,和鞍鞯上的全份新铜活、银镫等等,全都闪闪发亮。
马上的人是个高身细腰的女子,一身紧紧的青色短衣裤,头上却蒙罩着一块花绸的帕子,掩住了云鬓。
那个老鼠似的人便赶紧转身欢跳着跑了,有刀疤的便疾忙上前拉马,并说:我们老爷在这儿等着您呢。
等了快有半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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