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黑夫在军营中严令:“禁止乐观”的禁令,暗道:
“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君侯的知遇之恩,这一仗,韩信都要打赢!且要打得漂亮!”
报应来得很快,韩信前脚才想完,后脚,前方行驶的几艘船就猛地一顿,船速大减!
尉阳很快便黑着脸来禀报:
“韩司马,出事了,船上的明轮,停了!”
……
问题很快就被发现,前方十余艘船的明轮之所以难以转动,是因为从上游源源不断,漂下无数水草、藤蔓和细树枝。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枝草?”
作为向导的陈婴感到奇怪。
“是猴子。”
尉阳继承了其仲父的风趣,在众人诧异时,才笑着解释道:“骆越猴子。”
或许是得了瓯越人的转告,又在两岸窥视了许久,骆人竟然如此之快,就发现了明轮船的弱点:之所以逆流行驶自如,是因为脚踏的明轮增加了动力,但一旦有水草树枝卷入轮中,就卡住难以运转了。
要下水维修吧?也有些困难,水里时不时冒出一条大鳄鱼来,虽然众士卒击水恐吓,更以弩射之,但他们可没有东门豹之勇,工匠们看着鳄鱼那白森森的利齿,说什么都不肯下水去修了。
作为指挥官的韩信,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再度乐观起来。
“吾等受挫,不见得是坏事,反倒是好事。二三子且想,骆人瓯人这是欲减缓我军速度,汝等觉得,他们想干什么?”
尉阳眼前一亮:“陆路的共都尉诈败了?孤军深入之计有效了?”
“然也。“
韩信道:“不必修理,且让船队减缓速度,就遂了彼辈心意,让他们有集结部众,追上并袭扰吾等的机会!”
是夜,韩信再度让人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滩旁扎营停留,这是故意露破绽给骆、瓯联军,但他们仍不上当。
于是韩信又想了个办法,派人凿通了两艘船的底部,次日才上路不久,它们便浸水沉没,虽然人救了上来,但满船的“粮食”,却沉到河底去了。一时间,米粒面粉漂得到处都是,韩信又让船队靠岸,修修补补,一整日没有航行。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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