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撤走的道理?”
说着,他骑着马,身位又往前了一步。
身旁的一位羊裘少年也同样跟上,却是与项梁一起在塞北受尽苦寒的项庄。
项籍瞥见这位冒自己之名,遭秦吏虐待的堂弟,他多年的塞北生活,练就了一身好骑术,但眼下,握缰的手却在微微发颤——这还是项庄第一次参与战役。
“怕了?汝可先退。”
项籍目不转睛,盯着远方数量外的高阔河岸,那儿的秦人,如同乌鸦聚集,越来越多。
项庄舌头被秦吏割了,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呀呀的声音,眼下被项籍质疑,他涨红了脸,手舞足蹈也难以表达自己的想法,遂一手重重砸在胸膛上,另一手则抽出了佩剑,遥指远方的秦旗,重重劈下!
“你待会要为我刈旗,以证汝勇?”
“有胆气,是项氏男儿。”
项籍笑了,看着项庄刃口有些残缺的剑,唤来自己的亲卫,将一柄剑交付给项庄。
剑鞘不甚起眼,但项庄抽出那剑柄来,却见剑式古朴,似是吴越之刃,但又与一般古剑不同,乃是铁制:釽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
他一时间爱不释手。
“剑名‘工布’。”
项籍道:“据说此剑为欧冶子及干将为楚王所铸,凿茨山,泄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同铸出的还有一柄‘龙渊’,一柄‘太阿’。龙渊不知所踪,太阿为秦人所夺,便是秦始皇所佩天子剑。”
“此番西来,我本欲以此剑,断秦之太阿,绝秦之社稷,只可惜……”
可惜黑夫先占咸阳,而自家后方又失了火,项籍距离秦始皇的骊山陵只有三百里,睡梦间甚至能梦到自己烧了咸阳,烧了那罪恶的宫室,大火三日不绝,但醒来后,却终究只能半途而废!
项庄听闻此剑如此特殊,遂连连比手推辞。
“拿着!”
项籍却将剑入鞘,扔到项庄怀中。
“吾好用戟,敌不能近身,短兵无所用也,且为我负此剑,一会,就跟在我身边。”
他对项庄笑道:
“我的后背,便交给你了!”
项庄一愣,将剑负于背后,用手敲着自己胸膛,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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