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方才的动怒也并非是对这三皇子带有一分一毫的感情,而是怕这条铁律,也正因如此,她才迟迟没有下刀。
她的眼神开始飘忽,已经失了分寸,手中的短刀开始不住颤抖。
适时,寝房外响起了叩门声,有人微声谄媚道:“三殿下,听得方才的响动,奴才斗胆,不知屋内是否一切安好?”
裴修年拿了拿腔调,朗声道:“本殿方才的话,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门外那老太监登时噤若寒蝉,慌不迭道:“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待至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裴修年的手一拍,小钦手中的那柄薄而利的短刀才“当啷”一声砸在地上,惶恐之下,她的身子发软,竟有些站不住了。
“那太监听都听不出来假,你怕什么?”裴修年适时搀住了她的手臂,而后又寒声问:
“该叫我什么?”
小钦的脑中已是一片混沌,浑身似乎都提不起一点儿劲来,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将那个称谓念了出来:
“三…三殿下…”
裴修年松开手,小钦精疲力尽地坐倒在地上,花容失色,眼角仍噙着因不知所措而溢出的泪珠。
看着软倒在地身子却依然微微痉挛的少女,裴修年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心说这表演系还是有那么点用的,还好当年报考的不是什么土木。
裴修年呼出几口气,鼻腔间都是腥腻的血腥味。
他再看向那仰面死在椅子上的三皇子,伸手摘下那块龙纹玉牌,擦拭过玉牌上的血迹后,裴修年再张开双手,陌然道:“为本殿更衣。”
小钦缓缓起身,取来另一套衣物,轻手轻脚地给裴修年换上,期间一言不发。
“他叫什么名字?”
“李修年,字嘉庆,大周王朝三皇子,昭宁一年生人。”小钦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但已经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真是巧了,我也叫修年,只不过姓不同。”
穿好衣裳,不用裴修年指示,小钦便已开始收拾地上的血迹,正欲先给死去的三皇子换上裴修年的粗布衣物,却被他制止了。
“既然替死,当然要装的越像越好,这样原封不动便是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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