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涉大川 (六)
蓊郁密林里,一轮红月高悬,大雾弥漫。 天地山水不存在界线,一切皆是混沌而朦胧。 雾里有模糊的黑影,频频传来哀痛的泣音,分不出是人是鬼。 或许都有。 远方靡乱乐音奏响,异香幽幽传入口鼻。 空气中弥散黏腻的甜味,是百花盛放的奇香混杂着淡淡甜腥,浓得化不开。李雁云隐隐觉着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仰躺在无尽渊水之上,夜雨淅沥,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月下无云,雨水不知从何而来。她动弹不得,手脚似抽出了筋、拔出了骨,任她如何使劲也抬不起分毫。 湿淋淋的白袍紧贴着肌肤,玉扣襦带松散着,抹胸堆在细腰侧,衣襟从锁骨敞开至脐下,坦露半身。 浮沉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似被cao纵着,爬上她的腰腹,在沁湿的云纹道袍上游移,蔓延至浑圆胸乳的下缘。 暖液在胸口流连,似掌心搓揉抚弄,缠绵至极。又沿着弧度攀至顶端,滑过顶端挺俏的尖尖处﹐包覆温软丰盈的乳儿。 李雁云闭上了眼,无法摆脱。 苍白的脸上滑过一道细流,慢慢地捻她紧抿的唇瓣,像捻开一朵半开的凝露花苞,逼迫它绽出春色。 水流侵入口中,勾起舌尖挑弄,辗转来回,亲密地舔拭。 胸间蛊印灼灼发热,却不觉疼痛,反而传来酥麻的搔痒感,骨头缝隙仿佛淌出蜜汁。 此刻的感官比平时更为敏感,每寸肌理都蒸着热气,难以言喻的干渴。 李雁云黛眉紧蹙,浑身guntang,急促地喘息,不自觉痉挛起来。 湿漉漉的青丝沾在耳畔粉颈,雪白柔软的肌肤透出柔妩薄红。一呵一喘,氤氲热气在唇边缭绕,她口中无意衔住了一缕乌发。 仿若一枝春水桃花,于深夜时分坠落在湖潭水面。 约莫是玩够了,那暖液继续上流,聚成绳状水涡,卷绕她纤长的脖颈,将眼耳口鼻全部封堵。 窒息是一场漫长的折磨,似有细细密密的长针反覆戳刺心肺,抽插间擓出血rou,勾扯神经。 痛楚像浪涛一波波拍打,永无止息。 可也是这份痛觉无意间唤醒残留的意识,魂魄与rou身短暂嵌合起来。 李雁云咬破舌上的软rou,迫使自己在迷香中保持清醒。 口腔中的水呛进肺部,如刀尖划过。 李雁云仍眩晕着,但已能调动周身气场,水流逐渐增烈,激起回旋的水涡。 她释放真气,猛然一挣,水面如蛛网撕裂。滔天黑水涌来,来她自裂痕间隙坠下,沉入无尽迷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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