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的利剑。
是警告,也是威胁!
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若此战他稍有不智之举,那么,整戈待发于龟兹、渠犁、白龙堆之间的汉军精骑立刻就会拔营西征。
他在西域的老巢——危须、焉奢、车师与天山北麓、南麓之下的富饶之地,会在汉军铁蹄之下化作乌有。
而他留守西域的兵马与势力更是会被连根拔起。
一念及此,李陵便有定计。
他唤来自己的心腹亲信王远,对其下令:“左大将,请去转告诸部贵人、骨都侯及大小王:非得我之令,匹马不得出营!”
“诺!”王远屈膝领命,然后问道:“主公,您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李陵点点头,没有说话。
事实上,在他下战书的那一刻,他就有了保存实力的想法。
而且,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他的亲信心腹们,以及匈奴各部的贵族们,都是这样想的。
没办法,他们要面对的是那位蚩尤将军!
人的名,树的影!
汉鹰杨将军张子重张蚩尤的大名,在如今的匈奴谁不知晓?谁不忌惮?
两年前那一战,初出茅庐的张蚩尤,只以数千汉军为先锋,先于漠南尽歼丁零王卫律、姑衍王虚衍鞮率领的匈奴精锐。
南下的匈奴万骑,除了丁零王卫律率数百残部得脱外,余者尽数为汉军所诛。
其后,这位彼时不过是个使者的汉军新贵,毅然决然,率数千汉军,领着乌恒各部,北伐王庭。
过弓卢水而济难侯山,封狼居胥山而禅姑衍山。
于是追亡逐北,如入无人之境。
以匈奴之众,在其凶威之下,竟无一合之将。
右贤王奢离被俘,母阏氏奔逃入燕然山。
自余吾水以南,狼居胥山以东,数千之地,尽为汉骑驰骋之所。
尽管彼时匈奴主力远在西域,漠北空虚。
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位蚩尤用兵之狠,作战之猛!
也正是那一战,直接导致了今日匈奴的四分五裂。
如今,张蚩尤本人亲帅精锐汉骑,亲临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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