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也腹黑了起来了。
只能说,正坛真是一个大染缸!
君臣说话间,远方渭桥的对面,太子的车驾,已然驶上桥梁。
刘进与张越于是匆忙结束对话,跟着持着天子节的宗正卿刘德,在数十名宗室诸侯王、公卿贵族的簇拥下迎上前去。
“臣德恭迎家上归朝……”
“儿臣进恭迎大人回京……”
“臣等恭迎家上……”
在一片熙熙攘攘之中,已经差不多两年没见的太子刘据,穿戴着衮服,戴着冕冠走下太子撵车,在其大臣簇拥下,来到群臣面前。
“辛苦宗正了……”刘据首先扶起宗正卿刘德,然后,他的视线就看向了刘进以及刘进身后的张越。
“吾儿长大了!”刘据走到刘进面前,开怀一笑,拉起刘进,拍着后者的肩膀道:“竟也是七尺昂藏男儿了!”
刘进闻言,兴奋的脸都红了,对他来说,父亲的这句赞誉胜过了许多。
唯有张越,脸上忍不住闪过一丝不悦。
因为,刘据的话看似很正常。
但现在是什么场合?
这么多诸侯王、宗室与大臣勋贵在,他这个太子却当众对国家太孙说‘竟也是七尺昂藏男儿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太孙进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吗?
或许是张越过于敏感。
但他总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如今的局面下,刘据这样说,很不适合!
旁的不说,今日之事只要稍加炒作与加热,就完全可以在舆论界带起好几波与刘进相关的节奏。
甚至可以将这位太孙殿下的形象与地位,彻底置于刘据之下。
而且,刘进也好,张越也罢,都没有任何反制的办法。
父子纲常,君臣尊卑,足以让刘据的大臣,随心所欲的操纵、炒作,并最终达成某些目的。
所以,张越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而此时,刘据的视线刚好落到他身上。
“英候!”刘据满脸微笑,看着张越,亲切的道:“数载未见,英候果如孤所料,已为社稷之臣!”
张越连忙拜道:“不敢当家上缪赞,臣不过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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