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谷,货赂上流’。
新任的太仆上官桀,还没有上任呢,就已经发公文给太仆衙门,严正指出:公孙贺父子朋比为党,祸乱国家久矣,今公孙贺父子虽明正典刑,以正国法,然其流毒不可谓不深矣!本官受天子之命,既为太仆,首任之要,务在清除公孙贺父子之余毒,上谢天子,下安黎庶,中利国家,有司当肃而慎之,即刻清查上下所属公孙贺父子朋党……
简直就是杀气腾腾,让王豫看的心惊肉跳。
太仆这么玩,岂不是等于告诉天下人——公孙贺父子余毒不清,陛下就不会满意吗?
要知道,这位新太仆,可是从侍中转任而来。
他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当今天子的意志。
若真的是这样,那他王豫是不是也算公孙贺父子党羽,属于要清理和清楚的‘余毒’?
所以,作为一个政治生物,王豫知道,生死与否,就在明日一早的大朝会上了。
他必须表明态度,而且是立场坚定的拥护和支持天子的果断行为。
必须告诉全天下,当今天子果断清楚公孙贺父子这样的奸邪,真的是天下之幸,社稷之幸。
身为齐郡太守,他和整个齐郡上下,都为天子的英明神武和明见万里感到振奋。
国家有救了!
天下有救了!
社稷有救了!
然,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他必须揭发和揭露公孙贺父子这样的奸邪的恶行。
还得深刻的表明,自己早就已经和这些奸臣,分道扬镳了。
只是……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怎么写和如何组织措辞,就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度该怎么把握?
该如何让天子和朝臣,都认可自己的表态,确认自己已经不是奸臣一党了?
再一个,如今,公孙贺父子倒了,他该去找谁来当新的靠山?
这几个问题让王豫真的是脑子都要炸掉了。
“唉,为官之难,难于上青天!”王豫叹着气,放下手里的笔。
在齐郡五年,自己近乎一事无成。
天子本来就很不满了。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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