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眼前的那些骑兵。
一个个都穿着羊皮、狼皮,戴着毡帽,是十足的胡骑。
而那首领,甚至还留着发辫,属于典型的夷狄!
“你家主人算个什么东西?”田水都不需要去请示自己的主公就骂道:“也敢在我家主公面前谈什么‘屈尊降贵’?两条腿走路的畜生,也配让我家主公给面子?若是识趣就快快滚远,不然,祸及家人可就晚了!”
田水将剑举在手上,对着对方耀武扬威的就是一个劈砍的动作。
在长安城里,田水平时在外面,为主公争夺利益、脸面和排场,连丞相家的家臣都按在地上暴打过。
区区雁门郡的塞下蛮子,算什么?
在田水看来,主公来此才是真的屈尊降贵,礼贤下士。
田水的话,更是引发了所有随从的一致共鸣。
这些日子,他们跟着侍中公,从狼猛塞一路北上,深入雁门各地亭里,查问地方,现在又屈尊降贵,来到这塞下膻腥之地,捏着鼻子与夷狄之人相伴,还要陪笑脸,还得配合侍中公,表现出亲民与平易近人的一面。
这种日子,他们早就受够。
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耍一耍威风了!
如今,这些夷狄骑兵,简直是送上门来给踩的渣滓!
正好,拿着他们的头颅,让世人见证一下,张蚩尤门下的走狗也是很凶的!
于是,众人欢呼雀跃。
郭戎甚至跳上一辆牛车,解开裤腰带,然后对着来袭骑兵方向一阵怪叫。
就是要故意挑衅,钓鱼执法!
对方见到这个情况,又听着田水的话语。
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事到如今,他已经清楚,对方的来头,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因为到现在,那马车中的主人,都没有露面。
显然,他不屑于与自己对话。
甚至不屑于与自己身后的族长对话!
而那人,却在过去数日,在这塞下,与那些小氏族谈笑风生。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更是赤裸裸的打脸!
敢这样做的人,会是一般等闲之辈吗?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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