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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鹿姑终于可以走出单于大帐,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只是,他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无比憔悴。
李陵走在他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愧对祖先啊……”狐鹿姑摇着头,叹息着:“祷余山既失,姑衍、狼居胥必不能保!”
没有弓卢水天险与祷余山的阻挡,汉人骑兵,将在整个余吾水以北,弓卢水以西,金山、燕然山以南的广大区域肆无忌惮的行动!
而漠北各部,恐怕自保都是很难的。
“大单于,事已至此,急也没用……”李陵轻声劝道:“您还是应当以修养身体为重……”
“臣已经命左大将率领须卜、兰氏、呼衍氏的主力,驰援赵信城,至少可以保住余吾水以西的牧场与羊盆,不为汉军所毁!”
对匈奴人而言,最可怕的,当然莫过于汉军效仿当年的霍去病。
走到那,就烧到那,毁到那。
骑兵过处,寸草不生!
特别是将漠北草原上的那几个重点大型羊盆烧毁!
这对于匈奴而言,甚至可能比挖了他们祖坟的后果还可怕。
“余吾水以西,算是彻底完了……”狐鹿姑闭着眼睛,痛苦万分。
对于匈奴来说,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
主力倾巢而出,却没有彻底铲除和消灭先贤惮的分裂集团,更因此导致后院起火,老家被人端。
这一来一去,损失掉的资源、财富与国力,无可估量。
而单于庭内外,更是因此议论纷纷。
无数人都开始了站队,开始重新思考忠诚的问题。
现在,狐鹿姑除了李陵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力量了。
四大氏族的核心成员,全部都已经靠不住。
孪鞮氏内部,风起云涌。
各派各山头,私底下串联频繁,鬼才知道,他们在策划着什么?
错非李陵牢牢的控制住了直属单于的王庭骑兵,又统帅和指挥着坚昆等别部骑兵,借此钳制了数万精锐,狐鹿姑甚至觉得,自己早已经人头落地!
李陵只好劝道:“事已至此,懊悔已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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