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女子都爱慕你?”
李玄都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怎么能说是‘许多’呢?那是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有对我念念不忘的,有对我因爱生恨的,有为我黯然憔悴的,还有为我终身不嫁的。”
李玄都越是夸大其词,秦素反而不信,呸道:“还为你终身不嫁,美得你。怕不是你把梦里梦到的姑娘也算进来了。李太一说你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我怎么觉得你像个油腔滑调的登徒子呢?说话没个正经,也不知是什么缘分,我……我竟然偏偏看中了你这么个登徒子。”
李玄都笑道:“素素,说话要凭良心,我几时轻薄过你?怎么就成登徒子了?你要这么说我,我可真要轻薄你了。”
说话间,李玄都竟是坐起身来。
原本坐在床边的秦素吓了一跳,挣脱开李玄都的手掌,连人带绣墩一起向后退出丈余距离,双臂在身前交叉成一个“乂”字,沉着脸说道:“虽说我们江湖中人不讲究那么多礼法,从来不兴什么男女不得相见,但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你若要得寸进尺,想要欺负我,那可打错了主意。”
在如今世道,不说礼法森严可以吃人,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无视的。若是一个男子对女子随意轻薄,首先说明这个男子是个品行恶劣的登徒子,同时也说明男子将女子看作是水性女子,易于得手,是个女子都要恼怒,更何况是秦素这样的大家闺秀。
李玄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坐起身后,规规矩矩,没有半点逾越动作,一本正经道:“我怎么敢轻薄于你,这还没动作呢,就已经被‘莫须有’的罪名打成了登徒子,真要有什么动作,还不得被钉在史册上,永世不得翻身。”
秦素“噗嗤”一笑,想起两人在归德府初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李玄都还有点温润君子的模样,后来相熟之后,就原形毕露,变成登徒子了,只是她也不讨厌就是了。不由得笑靥如花,搬着绣墩又来到床前坐下,却是不肯让李玄都再握着她的手了。
李玄都也不觉得失落,毕竟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就这么望着她的侧颜,但见她鼻梁挺拔,黛眉娟秀,长长睫毛低垂,容颜真是没有半分让人可以挑剔的瑕疵。
秦素用眼角余光注意到了李玄都的视线,脸上浮起红云,微嗔道:“看什么呢?”
李玄都道:“美人如画。”
秦素微笑道:“你在我的面前,说不了三句话,便要不正经。其实你这人,骨子里不是那江湖浪子的性子,有外人在时,也会拿捏架子,还挺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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