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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从各自的座椅上起身,束手而立。
李道虚向最上首的那把紫檀座椅走去,口中道:“莲峰道士高且洁,不下莲宫经岁月。星辰夜礼玉簪寒,龙虎晓开金鼎热。东山东畔忽相逢,握手丁宁语似钟。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处斩蛟龙。朝泛苍梧暮却还,洞中日月我为天。”
一字一步,七十字便是七十步,诵完时,李道虚刚好来到紫檀座椅旁边,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他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用手扶着座椅的扶手,望向厅内众人,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由张海石回答道:“四先生李玄都未至。”
李道虚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晓,今日要议的也是此事。”
不待众人答话,李道虚已经坐下,然后虚手一压,道:“都坐吧。”
“谢老宗主。”众人齐声应了一句,然后纷纷落座。
“开始议事吧。”李道虚的目光望向李太一,直接问道:“老六,是何人教你‘太阴十三剑’?”
此时的李太一有些萎靡不振,脸色苍白,不过还是起身答道:“回禀师尊,是阴阳宗明官魏臻。”
李道虚又问:“魏臻为什么要教你‘太阴十三剑’?”
李太一答道:“‘太阴十三剑’有反噬剑主之玄妙,他将此法授予徒儿,自是不安好心,想要让徒儿沉溺其中,最终成为阴阳宗的剑奴。”
李道虚稍稍拔高了问话的声调:“你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去学?”
李太一仍是语气平静,道:“因为徒儿自信可以胜过‘太阴十三剑’,从天而颂之,不如制天而用之。”
所有人都没想到李太一竟然应对如此得体,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从天而颂之,不如制天而用之。”乃是李道虚早年时颇为推崇的一句话,用在此时,却是再恰当不过。
就在此时,张海石轻声道:“朝泛苍梧暮却还,洞中日月我为天。不知六师弟要制住哪个‘天’?”
这是李道虚方才所诵绝句中的最后一句,尤其是“洞中日月我为天”一句,乃是点睛之笔,与“制天而用之”,却是有些相悖了。
李太一望向张海石,难掩眼神中的怒意。
张海石靠在椅背上,丝毫不为所动,是除李道虚之外最为意态闲适之人。
李道虚缓缓道:“不要这样看着你师兄。”
“是。”李太一凛然,连忙垂下双眼。
李道虚说道:“刚才二先生说起的这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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