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靠着墙坐了起来,幸好穿着棉袄,不然的话搁的后背疼。
她又缓缓的举起手,手指颤抖着才将自己的像鸡窝似的麻花辫给拆了,以指代梳,将干枯发黄发涩的头发勉强梳通了,粗糙的干瘪的手指不住的抖动着勉强编了条麻花辫,发尾缠上布条。
却再也无力系上,“光明帮帮我。”她看向周光明道。
“好的!”周光明麻溜的将布条给系好了。
“请他进来吧!”她抬眼又看向周光明虚弱地说道。
“嗯!”周光明看向门口大声地喊道,“叔叔进来吧!”
孟繁春闻声推门走了进去,“穿好了吗?”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已经退了下去,“看样子不烧了,光明很担心你。”说着坐在炕沿上,眼神温和地看着她道,“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她闻言低垂着头,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孟繁春又向里面坐了坐,左手托着她的手腕,右手把脉。
“我娘怎么样了?”周光明急切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孟繁春放下她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才看向周光明道,“身体无大碍了,只是需要好好的调养。”
“调养?”周光明眨眨迷糊的双眸,“什么意思?”
“简单点儿,就是多吃些好吃的。”孟繁春笑着站起来道,“让你爹多给你们买些好吃的,补补身体。”
“哦!”这下子周光明听明白了,只是这个提议让他有些害怕,找那个动不动就要将自己喂狼的爹,要吃的,好像有些困难。
怎么爹跟娘口中的爹不一样呢!
“好了,咱们现在走吧!”孟繁春看着他们两个道。
“好!”她低垂着头闷声说道,结果人轻轻一动,砰的一下栽倒在炕上。
孟繁春给吓了一跳,身体前倾双手虚浮,看着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慌乱地微微摇头道,“没事!”
周光明扑过去,扶着她费力的重新坐好。
孟繁春紧皱着眉头,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走了,站起来都成问题。
孟繁春看着宽大的棉袄穿在她身上更衬的人越发的娇小了。
人也瘦的衣服仿佛挂在身上似的,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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