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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春他们如往常一样在新到的村里看病。
今儿去的村子是梨树沟,村子里有一片梨树林,待春天开花的季节,放眼望去,如皑皑白雪似的,肯定蔚为壮观,现在嘛!还光秃秃的。
这些日子孟繁春他们这个医疗小队的名声也渐渐的打出去,而孟繁春的医术也随着治愈的病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得到乡亲们的尊敬与喜爱。
“下一位!”孟繁春看完一个病人说道,趁着空挡端起茶缸,猛灌了两口还留有余温的水。
“大夫,大夫救命。”穿着朴素却长的非常明艳的女人搀扶着一个吊着右手臂的男人走了进来。
孟繁春看着他们俩进来直起身子立马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们两人给花半枝的感觉很有违和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而她却一时说不上来。
当然男的是真的生病了,脸色煞白一脸的憔悴,额头上冒着冷汗,嘴唇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俺男人进山打猎,让狼给咬了胳膊,到现在都没好,高烧不退,伤口也化脓了。整条胳膊肿的老高。”她鼻音浓重地说道,抬起胳膊擦擦眼角的湿润道,“他这胳膊要是废了,这家里的地可咋整啊!”
“闭嘴,老子还没死呢?号什么丧……”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她被呵斥的哭都不敢哭,小声的哆泣。
这人家两口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孟繁春直接说道,“让我看看伤口的情况,先将绷带拆下来。”
“还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把这玩意儿给老子拆下来。”他急吼吼地说道,言语非常的粗暴。
“哦!”她赶紧地将他的吊带先解开,又将扣子解开,脱去棉袄。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灰扑扑的绷带湿乎乎的,泛着黄色。
“用剪刀剪好了。”孟繁春抬眼看向花半枝道,“剪刀。”
花半枝麻溜的从医疗箱里拿出医用剪刀和放着酒精棉球的瓶子一起递给了孟繁春。
“把手放在炕桌上。”孟繁春看了他一眼说道,然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擦擦剪刀。
他听话的将手臂放在炕桌上,虚弱地说道,“大夫俺这胳膊还能保住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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