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明闻言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想了想道,“昨儿爹来了,问了问咱家的情况后黑着脸就走了。而孟叔叔来给您又是打针,又是扎针的。”
“扎针?”花半枝闻言清澈的双眸一下子幽深了起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手背在了后面,轻抚着自己的后背,背上可是鞭痕累累。
这就难怪那样问了,同情心泛滥了。
起来后精神高度集中,话赶话的让花半枝有些蒙,有些事也没来得及细想。
花半枝轻蹙了下眉头,这与前世不同,前世她就被扔在炕上,喂了普通的土霉素和退烧药,硬生生的扛了三天,才清醒了。
这一次又是打针,又是扎针的,小家伙聪明还记住了堪比黄金的药品盘尼西林。
花半枝在心里冷笑一声,怎么良心发现?
肯定不是周天阔,他躲还来不及呢!
算了不想了,不管如何目的达到了。
留下来是第一步,城乡差异太大,有机会留在城里,她可不想回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
既然重新回来,自己现在又是童养媳的身份,那么结婚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男人没有人愿意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她也乐的自在,以她根正苗红的出身,在政治上是安全的。她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就这么平平安安的活着挺好的,可算是能停下脚步歇歇了。
现在嘛!争取在扫盲班顺利毕业,这样就不会打杂了。从事脑力劳动坐办公室,一杯茶一张报纸看半天,咱也提前过过闲适的养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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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在出身上说的基本属实的,这方面可不敢撒谎,更不敢小看现在的人明察暗访。不但将你的社会关系调查清楚,还能将你的祖宗八代给查的清清楚楚。
花半枝轻叹一声,时间还真是一个好东西,久到前缘尽勾销,忘却一切。
那些被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因为看见熟识的人又鲜明了起来。
想起前世的花半枝拿的可是妥妥恶毒的女配角剧本。
前世她跟着姐姐花银莲带着外甥周光明千里寻夫,从关内一路找到了关外。不料刚出了关外,姐姐一病再也没起来。
搜刮了身上的所有的钱财,安葬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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