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堂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那几个举着三尺多长铁管的工匠,和铁管一端渐渐鼓起的亮晶晶的球状物,问夏宴清道:“那是在做什么?这种东西还能吹成球吗?”
怎么看着,这作坊里养了几个玩闹的人呢?
夏宴清笑道:“吹什么球啊?这是让他们练手呢。若他们能操作熟练,把玻璃液吹的均匀,并能通过不同手法,吹出不同形状的琉璃器皿,那就不用模具那么麻烦了。”
“真可以吗?”夏梓堂一脸的好奇,再次把视线投向那几个玩闹似得工匠。
好像还真可以哦……
怎么在小妹这里?琉璃这种稀罕东西,忽然就变成一种能让人随意搓扁揉圆的东西了呢?
邵毅打量着有了一定规模琉璃作坊,心里极不是滋味。
原来上一世,阿灿因为没有强大的助力和靠山,只能把如此惊人的手艺隐藏起来,只做些不值一提的琉璃颗粒和琉璃片,用以谋生。
想着这种有惊天才华,却不能展示的委屈,邵毅觉得他的心都在隐隐的抽痛。
夏宴清见他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热的。琉璃作坊各处也看的差不多了,便领着二人往外走:“咱回吧,差不多都看过了,咱们这就回去看平板玻璃的模样。”
她不能像夏梓堂那样大咧咧的抹汗,感觉汗珠正在顺着脸颊和脊背流淌。
“这里面实在太热,着实不是咱们这些捂着厚厚衣服人呆的地方。”
何中正还真从熟料堆挑了几片不错的玻璃,有两片巴掌大的透明度极好。
还有两片是昨日压制玻璃时,因瑕疵太多,筛选下来,没送入退火炉中的。万幸的是,这两片本应该很脆的玻璃居然没碎,真是稀奇了。
夏梓堂和邵毅惦记着,有可能送给皇帝的夹花平板玻璃,一进公事房,下意识的就四下里一扫。
其实压根不用看别处,房间正中的长条桌上,有两个垫了粗布的托盘,里面大小不等的几个片状物,亮亮的、看起来甚是显眼。
两人几乎同时迈步,走到桌旁。
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薄而透明,居然能让视线穿过,连下面褐色粗布的纹理都看的清清楚楚。
邵毅伸手抚上去,有些微凉意,触感有些隐约的纹理感,不像打磨过的玉石和鸡翅木那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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