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后险些有性命之危,到现在也没痊愈。而当时海上,落海的百姓很多因为慌乱,做出了争抢伤人举动,文姑娘没去疗伤休养,一直立在风雨中协助救人,如果不是她在,伤亡怕是免不了。她,又何错之有!”
说话的是林飞白,他终于趁文臻分神,站出来说自己想说的话。这举动引起燕绥冷淡的一瞥,和文臻无奈的叹息。
林飞白就当没看见,他没兴趣给燕绥解围,但文臻在整件事里,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姚大人很早就被救下来,一介男子,无伤无病,却去求一个受伤弱女子救自己妻子,妻子没能救上来,不怪自己没出力,却去污蔑无辜女子没豁出命去帮。在下想请问,”林飞白转向姚文邕,“这是个什么道理?”
“我……我……我……”姚文邕给他这样不留情面地直接问到面前,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挣扎着道,“我……我不大会水……但唐夫人……她当时是唐夫人……我只是求唐夫人派人帮忙……并不是要她自己……”
“宽己苛人,岂是君子所为。”林飞白冷笑一声,不理他了。
众人都不说话,心内难免鄙夷,只有吏部尚书易德中叹息一声道:“姚大人,此事你做差了啊。”
文臻看他一眼,心里有点奇怪,这位长川易出身的吏部尚书,向来碰上她都淡淡的,性格也不是个爱出头的,今儿怎么会为她说话。
姚文邕羞愤之下,忽然大声道:“是了,我是不该求她!她是唐夫人,是唐慕之的小姑子,我求她有什么用?我下去救又有什么用?她们一家子,都是要杀我妻子!那群人武功那么高,要对我们动手,我一介书生下去能救得了吗?你们说能吗!”他忽然哽咽出声,“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想着,得罪了唐家,自然去求唐夫人比较有用啊!”
这话倒也说得通,姚太尉和林俞难看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
文臻忽然道:“能不能问姚大人一下哈,唐慕之为啥一定要杀你妻子啊?”
姚文邕的咆哮戛然而止,半晌呐呐道:“唐慕之就是那样,性子凶狠,看不惯我妻……”
“姚大人。”文臻幽幽道,“你又顺手诬赖了,这习惯不好。”
她转向皇帝,道:“陛下,唐慕之虽然性格暴戾,但还真不至于无端和弱质女流过不去。此事另有隐情,请陛下允许臣传另一位证人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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