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人那么多,都希望能获得生机,易勒石这样的做法拥护者不少。所以有好几年,族中一个健康孩子都找不着,连易勒石都以为,确实没有健康的孩子出生。但是我六岁的时候,我父亲……”易人离顿了顿,漠然地道,“主动把我送到了天星台。”
文臻的心,砰地一跳。
“那时候天星台已经关闭了五年,我是五年来,第一个被送去天星台的。也是唯一一个被家人主动送去天星台的。”
文臻闭了闭眼,觉得和后面的成为试验小白鼠比起来,这才是最大的伤害吧。
“我母亲在我两岁时便染了重病,后来我没再见过她,我还有一个堂叔,原本对我很好,他是当时长川易家本家唯一一个在朝廷当将军的人,每年都会回来看我,并在发现我可能没病的时候,要我父亲把我送到他那里去避祸,我父亲不同意,他就再三嘱咐我父亲保护好我。在我心里,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但是没多久他就死了,相王反叛,朝廷派他去平叛,结果他被相王手下杀手林擎,对,就是现在那个牛哄哄的神将林擎,一匕首给戳死了。”
文臻心虚地将袖子里的卷草往里头又撮了撮。
明白了,为啥易人离第一次撞见林飞白就想毒死他。当年他那堂叔,可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结果被林擎一匕首暗杀,他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依仗,被送去了天星台,一生的命运,就此改变。
扪心自问,文臻觉得换自己,也要意难平。
“不过后来我想通了,沙场兵戎相见,你死我活,没那么多是非对错,再说叔叔就算不死,也未见得能保住我不去天星台,所以把这帐曲里拐弯地算在林家父子头上,也实在无聊得很。”易人离拍拍她脑袋,“放心,不会杀你的小白白的。”
文臻干笑,心想你这话,小白白和小燕燕听见,你得再去一次天星台。
“我父亲和现在的皇后是双胞,这位贤后在娘肚子里可不大贤,大抵她娘吃下肚的所有好东西都被她抢了去,因此生下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壮得像头牛,我父亲瘦得像只田鸡。这种状态一直延续了一辈子,我父亲因为体弱无法练武,生产时候还挤了脑子,读书也平平,才能也庸碌,因此自然很不得易勒石待见,不仅在兄弟中不出众受排挤,便是底下婢仆有点头脸的,也敢和他呛声。他便越发唯唯诺诺,却又越发想要出人头地,令他老子兄弟刮目相看,明明一只满肚子废糠的秃毛鸡,却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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