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案子,不是谁告便能有人接的,然而天京府有个同样出身公侯的少尹。鼎国公厉家,九大家族之一,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原因,和唐家关系一直不和。
接了,其实也是死局,难道还能真锁拿进府?别说锁不了,就算人家真发昏跟着走一趟,下一秒也是恭恭敬敬被送出来,此案便真的就此了结,再也无法借此翻出花来。
所以燕绥从来要的不是将唐氏兄妹绳之以法。
而是要把他们困在天京。
唐氏兄妹为唐家地位声誉计,不可能去自首,一日不自首,一日海捕公文不取消,一日他们就不能出天京。
那就成了唐家在天京的人质,以唐氏兄妹的重要程度,唐家想要做什么,都会变得束手束脚。
而明面上,燕绥也没有太过为难唐家,唐家想要发难或者诉冤,都缺乏有力的理由,到时候如何在唐家和朝廷之间维持平衡,这个问题他可以直接丢给那些老家伙们去发愁。
真是妙绝。
在场所有人,除了燕绥文臻,其余人都没看出这个即将到来的坑。
唐羡之看出来了,所以他不打算拒捕,打算跟着府衙走一趟,去了之后自然会有各方势力奔走,很快他就可以走出天京府,并且洗去指控于他兄妹的所有罪名。
然后被反反复复墙头草文臻同学给坑了……
我就叫叫你,耽搁一下你的时间,我不干人事。
厉以书风一般来去,目的就是为了说出这番话,说完之后转身就走,还不耽误把地下那个昏过去的胖子抬走。
太子和定王几次想张口,都找不出可以阻止的话,朝廷行事,讲究再阴私的事都落在明处,不可予人话柄。
却有人说话了。
“厉少尹留步。这里还有人需要举告。”
唐羡之音色特别干净悦耳,总让人不由自主沉溺于这般动听音色,而忘记他所说的内容。
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转头看他。
厉以书脚步一顿,一瞬间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转身,冷冷瞧着他,不说话。
唐羡之笑道:“厉少尹,律法面前,众生平等,在下举告,天京府也不会不理吧?”
厉以书硬邦邦道:“自然。尔举告何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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