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她向下拖,她现在挣扎不得,反正都是个死,也懒得挣扎,任由那人轻轻松松把她拖离罐子,从水底向某处游去。
她在迷茫中睁开眼,隐约看见那罐子底部的盖子已经开了,而在水中,围绕着罐子,有无数的鱼、水蛇、龟……似乎所有的水底生物都已经聚集到了罐子周围,都在拼命地用尾部或者腿爪敲击撞击着罐子。
她又迷迷糊糊地想,幸亏还没到海里,这要是海域,不得来个鲸鱼……
她一离开,那些水族生物有一大半要追过来,文臻这才想起耳朵上还有一个鲸眼,正要伸手解下,救她的人已经伸手过来,熟门熟路一摸,便将那东西扔在了水里。顿时那群水兽便追逐那耳环而去,再也没兽理他们。
“哗啦”一声,她的脑袋终于探出了水面,清凉的空气不要钱地涌入鼻腔,她幸福地连吸三大口。
身体还在移动,刚才那个把她带出罐子的人,现在把她背在背上,往上爬,上头絮絮有人声接着,好像是上了另一艘船。
上了船,那人把她安置在甲板上,她像一条狗一样趴着喘气,也顾不上抬头看看救命恩人,身后那人也没走,蹲在她身边,手按在她后心,她只觉得后心一股暖流缓缓而过,中正平和,潺潺而行,所经之处,除了肩部心口那种的细微刺痛依旧留存外,其余烦恶尽消。
这真力和燕绥完全是两回事,燕绥的真力入体就像飓风,清凉迅捷,转眼便一个周天,这人却是轻的,细的,分花掠叶,不急不忙。
文臻几乎立刻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这纠缠的恩怨啊,要如何来解。
随即她翻个身,冲着上方对自己微笑的男子弯了弯嘴角,“羡之先生,谢了。”
唐羡之收了手,看看她脸色,才笑道:“叫我羡之。”
文臻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有点飘。
实在有点不知道往哪放。
唐羡之在水下这么久,此刻也是一身透湿,衣领还在水中游动的时候被扯开了,有细微的水线顺着线条美好的下颌一路下滑,滑过一线平直锁骨,那锁骨引人目光停留,看一眼便让人想到精致秀骨那样的字眼,再滑过胸口玉色的肌肤,越发显得肌理明亮,力量暗藏。而衣裳薄透,隐隐露腰线流畅,腹肌平滑,纵横经纬,也是分外漂亮的八块,隐约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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