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都没哭过一次。
实在是我很清楚,在这种事里,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自个儿安分点就算帮大忙了。
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
而且,我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太好。
自我懂事以来,他整天往外跑,对外说是要闯一番事业,但我心里清楚,基本是一事无成,稍微有点闲钱,也被花在“呼朋唤友”
上面去了。
实则上,无论作为父亲还是丈夫的角色,他都是很失败的。
也不知道母亲这么好条件当初怎么瞎了眼就嫁给他。
平日里,他对我也就是“惯例”
问几句,无非是什么学习怎么样之类的问完了也不在乎我怎么答的话,还有习惯性的教育要乖一点啦要用心学习啦要多帮妈妈的忙啦,彷佛我才是那一家之主。
但他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父亲对舒雅相当的好。
是那种发自内心欢喜的好。
所以相对我的无动于衷,妹妹是时常哭得稀里哗啦。
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是妈妈在校内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夫,教地理兼带体育。
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来这边是支教,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的,是个极其有爱心的人。
她丈夫许为民老师放心不过,辞了单位的工作也跑这边来了。
在他的怂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5点半就得赶到学校训练。
母亲4点多就会起床,给我做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
有天我匆匆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才发现忘了带护膝。
为了安全,教练要求负重深蹲时必须戴护膝。
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赶。
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但到大门口时我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
这很奇怪,一般清早起来开门后,除非人全部出去了,门在睡觉前是不会闩上的。
我当其时也没有多想,我就敲门,喊了几声妈,但过了好一会儿功夫,等的我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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