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这位锦衣缇帅,让他在朝中多美言几句,将这场看似声势浩大的变乱大事化小,诸位同僚没准还能保住原来的位置,若是走了狗屎运,兴许还能借着平叛的功绩混个右迁。
可若是流寇过境,黄河对面的山西官员们可没义务帮你兜着祸事,为了摘脱自身,怕是会添油加醋的形容贼势,一个纵寇为祸、流毒临境的帽子扣下来,别说延安大小官员,便是带队平叛的戴钦也难逃个剿贼不力、事误失机的罪责。
“来人!”戴钦毕竟武将出身,冷静得快些,这时候多想什么已是不及,只有尽力补救,希望还来得及。
“命杭雄带领轻骑,一人双马,立即兼程赶往宜川壶口,阻截白莲教匪。”戴钦顿了一顿,又强调一声,“告诉他,便是将手下人马拼光了,也不准放一人过河。”“传令姜奭,率延绥屯军连同车营就地驻防,等待延安府乡兵接管甘泉。”“传令其余各军,人马卸甲,抛却一切作战无关之物,随同本将急赴宜川。”随着一条条军令下达,刚才安定的甘泉衙署立时又忙碌起来。
戴钦稍微舒缓下心境,紧紧腰间束甲鞓带,拍拍失魂落魄的赵继宗肩头,以示宽慰,待转过身来,又险些气歪了鼻子。
丁寿老神在在地凑在炭盆近前,与戴若水有说有笑,还不时帮她梳理被积雪打湿的秀发,自己女儿竟然也由着他动手动脚,没半点抵触模样。
戴钦已然瞥见赵继宗面色尴尬地扭向一边,他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当老子的却不能由着女儿丢人,立即重重咳了一声,给那边二人提个醒,好歹收敛一些。
没有反应!
咳!咳!咳!戴钦气运丹田,连咳三声,只觉胸腔都咳得生疼了,才总算引起了那边的注意。
“爹,您嗓子不舒服?”戴若水忽闪着一双杏眼,关切问道。
老子心里不舒服,戴钦瞪了女儿一眼,故作从容道:“嗯,无事。”“无事就好,您忙您的,诶,若水,刚才说到终南山的猴子怎么了?”丁寿快速拉回了话头。
“哦,那个呀……”戴小妞瞬间放下了老子可能身体不适的事,继续聊了起来。
“缇帅,如今匪祸蔓延,你还有闲暇与小女谈笑风生?!”戴钦真要被这小子气炸了肚皮,适才攒下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不就是白莲教有可能逃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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