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称是,就要下去安排。
“程先生不用费事了,妾身已与厨下打过招呼,请王先生移步花厅。”秦可人推门而入,巧笑嫣然。
王文素慌忙起身称谢,急不择言,“谢过夫人了。”
可人霎时霞染胭脂,两颊融融,带着几分羞涩道:“王先生休要客气,请。”
“你倒伶俐。”丁寿走至佳人身侧,在柔软处轻拍了一下。
可人脸色通红,小心看那两人并未发现,才松了口气,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将他推搡到房门口,“快走快走,忙你的大事去。”
丁寿故意硬着身子拖拖拉拉,趁可人不备又在娇靥上香了一口,小声道:“晚上我过来。”
可人满面娇羞,低首轻“嗯”了一声,声若蚊呐。
************二十几个算盘噼里啪啦响声一片,丁寿负手在两排账房之间来回踱步。
“人尽其用”是丁二爷的用人之道,说穿了就是压榨最大剩余价值,既然来了个算学大家,丁寿让他带人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盘查修西苑的账目。
明代算学都趋于实用性,王文素所著书中就不乏米、肉、马、麻、船费、脚银、税种等各种商业应用,盘点工料账目对他来说手拿把攥,轻而易举。
没用上几个时辰,王文素便整理出一份账册,双手呈上,“老爷,账目已经盘点清楚了。”
丁寿没去接,只是懒洋洋地问道:“和张忠报的有多少出入?”
宫变之夜张忠站对了位置,丁寿也不想为难他,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二爷还是懂的,如果只弄个万儿八千两的,便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还要给苗逵面子,可如果那小子贪心再大些……姥姥,二爷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王文素面色古怪,“几乎没有差池。”
“没有?!”丁寿一把将账册抢了过来,胡乱翻看着,不停追问:“一点疏漏都没有?”
丁寿不懂相人之术,但那位张公公对豹房营建的差事太过上心了,脸上就差大写个“贪”字,他竟然会两袖清风,一点好处不落,识人如此不明,让二爷心里落差好大。
“倒也不是半点疏漏没有,前面部分账目出入很大,但后来又都做了注解,之后账目基本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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