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居功甚伟,老夫不敢贪天之功独有。”李东阳举杯郑重说道:“此局刘公公已获全胜,只请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刘瑾把玩酒盏,若有所思,抿唇不语。
“公公……”看着酒宴冷场,丁寿提醒了一声。
刘瑾收回神思,仰脖饮尽,自顾斟了第三杯酒,“这杯酒咱家代陛下而敬,阁老腹有鸿猷,有经纬之才,今后位居首揆,当一展所学,为国纾难,为君上分忧。”
“刘公公,老夫已递疏请辞……”李东阳面色一变,急急说道。
“李相,内阁三公俱是顾命辅政,若一体请辞,置陛下于何地?”刘瑾悠悠问道。
“既如此,陛下可下旨慰留?”
刘瑾不屑一笑,“刘晦庵那倔脾气岂会见好就收,难不成还要咱家的人头去留?”
“此番声势太大,希贤那里也是骑虎难下,老夫可以从中说和。”
刘瑾哈地一声,“等他缓过劲来,再给陛下来这么一出?”
“这个……”李东阳语塞。
“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人以姑息,刘、谢二人目无君上,已是败了纲纪,乱了国法,圣上宽宏不予追究,彼等不知感念天恩,反屡以请辞胁迫君王,可还有人臣之礼?陛下若对此等不臣之行再以姑息,君威何在?君仪何存?”
diyibanzhu.com刘瑾厉声质问。
李东阳喟然一叹,“如此,便请全了老夫与刘、谢二公多年相交的情分,容老夫辞官归宁……”
刘瑾面无表情,缓缓道:“弘治十七年,阁老上言民情:天津一带,适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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