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几乎面无人色,颤抖着手拿着纸笺,道:“这,这,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两个时辰。”丁寿举起两根手指,意气洋洋,“庄椿等人在河南一举一动只消两个时辰,本官便可一清二楚,右宪,对这缇骑耳目可还满意?”
洪钟呆坐椅上,半晌强笑道:“无稽之谈,老夫对庄椿为人略知一二,这信上所说大多不实之言。”
“原本这些东西也只是为锦衣卫插手漕运做个借口。”在洪钟目瞪口呆下,丁寿将这些信笺撕个粉碎,“有了原告,焦阁老在朝中推波助澜,想必朝中重臣也不愿意惹火烧身,届时若查出什么侵吞漕粮的旧账,右宪怕是坐不得这么安稳了吧?”
“这与老夫无关。”洪钟脱口而出。
洪钟出口便已后悔,陈熊倒卖漕粮,事关机密,他也是接任后才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这丁寿远在京城如何得知,难道缇骑密探当真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数九寒冬,老大人汗水却已湿透重衣。
“丁某信得过都堂,右宪督漕未久,想必也不及搭上这层关系,可这么大案子总得有人来背,平江与京中几位国公侯爷都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某些原因几位部堂怕也不能袖手旁观,最后倒霉的人会是谁呢……”
洪钟不停用袖子擦汗,怎么也擦不净。
“本官相信右宪是清白的,可总得要有人来认这个罪,锦衣卫无事生非,辗转牵连的本事老都堂怕是没机会见识过,”瓜蔓抄“的名头总该听闻一二吧?”丁寿躬身贴着洪钟耳边轻声说道:“朝中无人莫做官呀!”
洪钟终于撑不住了,从椅子滑跪到了地上,大哭道:“丁大人,给老朽全族一条活路啊!”
丁寿直起身子,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从接风宴上他便已看出洪老头性子软,惯于委曲求全,这样的人在骤然外力高压下必然心防崩溃,只求自保,而今看来果不其然,自己赌对了。
。
乌头镇,庄椿的凯旋大军沿着官道迤逦前行。
段朝用催马赶上庄椿,不解道:“将军,淮安府已经不远了,何以弃船登岸?”
庄椿呵呵一笑,瞥视一旁的方未然,“方捕头想必心知肚明?”
方未然面色沉重,沉声道:“将军是想在回程中有些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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