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下于人,其中必有隐情。
果然,寒暄已毕,分宾主落座,谢迪便开言道:“在下自幼读史,深羡古之侠者,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不知今之江湖,是否还有此等人物?”
“文人墨客思古之先贤,吾等习武之人同慕前辈遗风,行走江湖,守正祛邪,替天行道,千里诵义,乃是吾等本分。”司徒长卿凛然言道。
群雄纷纷言是。
“铁剑先生此言甚合我意,”谢迪长叹一声,“可惜谢某手无缚鸡之力,欲效诸君快意恩仇而不得,实乃百无一用是书生!”
“听石崖先生之言,莫不是有歹人为患?抑或豪强荼毒地方?”李云霄道。
“歹人豪强不过为患一地,而今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刘瑾等八虎阉宦祸乱朝纲,蒙蔽君上,正气难伸,祸殃天下。”谢迪扼腕叹息。
“朝堂之事自有大人辈解决,我等黎庶,岂敢妄议中枢。”司徒长卿垂目低眉,慢条斯理道。
上下嘴唇一碰,两句好话就想让哥们给你干湿活儿,真当混江湖的都是傻子,在座这帮都是有家有业的,可不是干没本钱买卖的二愣子,犯了事上哪儿跑去。
江湖草莽,不足与谋,谢迪心中暗骂,面上仍是忧国忧民的模样,“若只朝堂之上,自有正辈匡扶,另有缇帅丁寿,出身江湖,夤缘媚上得掌锦衣,助纣为虐,迫害忠良,实为武人之耻。”
司徒长卿长眉轻攒,“丁寿?这是何人,出自何门何派?”
座中众人大多摇头不知。
“晚辈有一言能否当讲。”
声音清脆动听,谢迪转头看去,见末座一名妙龄女子,记得适才李云霄介绍此女唤作窦妙善,是峨眉弟子。
谢迪看她容止秀丽,风姿聘婷,千娇百媚的样子甚为可喜,当即笑道:“窦女侠有话请讲。”
怎料此女说出的话却让谢迪心里添堵。
“先生之言是否有偏颇之处,入浙之时晚辈曾与丁……丁寿有一面之缘,观此人手段虽烈,但舍身犯险,救贫济苦,所作所为不乏侠者之心。”窦女侠好悬没把“丁大哥”三字脱口说出。
嘛玩意,舍身犯险?那个连早朝都借故懒得去的小子;还救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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