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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适才不是说此女已染时疫,尸体都已火化了么?”毛锐乜斜着眼,似笑非笑。
“哦,不想丁某今日还见识了大变活人,不虚此行。”唯恐天下不乱的丁寿起哄道。
“这,这……”陈熊张口结舌,心中大骂败家娘们,天高海阔哪里不能去,非要送上门找死,这不成心给爷添乱么。
“此案有些许波折,内情容后详谈,还是勿要走了人犯才是。”洪钟突然开言。
“都堂所言正是。”陈熊连连点头,恨不得抱着老爷子亲上一口,下令道:“庄椿何在,拿下此女。”
“且慢。”丁寿再次阻止,微笑道:“既然此女甘心投案,便不虞有潜逃之念,还是听她把话说完吧。”
“此等绿林匪类,惯会信口开河,混淆是非,有何言可听。”陈熊急声道。
“漕帅是担心我等不分是非呢,还是有些事不方便我等知道呢?”
“你……”陈熊气急败坏,却无言以对。
“堂下女子,将你所知之事一一道来。”洪钟一拍醒木,沉声喝道。
“民女之父为白云山郭惊天,一夜途径江淮郊野的一处乱坟岗,窥见……”
“以你所言,漕案实是宇内七凶等江湖匪人所为?”毛锐问道。
“正是。”螓首轻垂,郭飞云低声应道。
“胡说,全是胡说,犯妇为开脱父罪,巧言令色,一派诡辩,又牵扯出什么七凶之说,这些江湖匪类俱都是蛇鼠一窝,全非善类,杀之无错!”
“你……”不想堂堂伯爵,公堂上如此胡搅蛮缠,郭飞云气得娇躯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白云山是白云山,宇内七凶是宇内七凶,岂可混为一谈,平江这话怕是失了分寸。”丁寿把玩着软香扇坠,笑吟吟道。
陈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恨不得一口吞了这小子。
“爵爷,你有皇命在身,依法断案便是,何虑其他。”洪钟附耳轻声道。
“这案子终究是平江断的,若是不能服众,被有心人煽动,怕在朝中对平江不利啊。”
顺着毛锐暗示的方向,陈熊看着自得其乐的丁寿,狠狠一点头,“好,本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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