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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东山,秦淮河波声隐隐。
翠羽阁内红灯处处,香风阵阵,行院内随处可闻歌舞吹弹的靡靡之音。
大堂内有许多散客,也是衣冠楚楚,倚红偎翠,说笑无忌,只不过眼睛都不时瞟向堂上高台,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堂上二楼分置成数个雅轩,每个雅轩装饰皆是富贵堂皇,门窗桌椅、案几屏风皆仿古制。壁上挂有几轴金碧山水,轩外临堂处都有一方小小露台,露台两面绿荫覆盖,盆景簇簇,看不清两边情景,便于轩内客人独处私谈。
一间雅轩内,丁寿和魏国公府的小公子徐天赐相对小酌。
“申之,哥哥我还有一摊子事要办,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二位爷脾气相投,同样不着调,上次便一见如故,这次丁寿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徐天赐一反常态,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托南山兄帮着寻个前程。”
“前程?”丁寿睁大了眼睛,“老弟喝醉了?”
徐天赐摇头。
丁寿掰起了手指头,“大明朝六个国公,黔国公世镇云南,现在这位都不是老国公的种,能袭公爵都是赚的;保国公而今才传了两代,能不能传第三代还得看运气;如今同守备南京的成国公和北京的英国公,这都是靖难时才得的世爵,老弟乃中山王之后,开国世袭魏国公,与北京的定国公一脉同宗,再有仁孝皇后的情分,与当今万岁是实打实的亲戚,还担心什么前程!”
将满朝国公数了个遍,至于那个被当成宠物养的衍圣公,丁二爷连提都懒得提。
“哥哥诶,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哟。”徐公子一脸苦相,倒出满腹苦水。
“徐氏一门两公,看着荣宠无比,架不住祖辈们不争气啊!”徐天赐也真是借着酒劲,什么话都敢说,“高祖辉祖公在靖难时便恶了太宗,要不是有祖姑奶奶的面子,这一嗣怕是早没了……”
“太爷爷那辈也是个不长心的,平日行止荒唐些,太宗爷也不忍治罪,可进京觐见,连招呼都不打自个儿就跑回来了,这不是作死么,到头来罢爵为民,幸得仁庙登基,才复了爵位,万幸……”
“咱这边好歹还有南京守备的差事,定国公那边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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