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处的地方从慢到快开始浮动不安似,脑海天旋地转的她浑身无力地软垂著身体,被那浪涛似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洗刷著她的意识。
『我要服从』『我想服从』『我要服从』『我想服从』『服从吧』『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服从吧』『我要服从』『我想服从』一分钟?十分钟?十小时?还是十天?迪露蒂无法辨识时间的消逝。
到了最后,迪露蒂终于没再听到那刺耳的杂乱嗓音;在她耳朵跟脑海中绕樑不止的,是她自己的声音,亦是现在她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
不知道甚麽时候开始,迪露蒂只觉得直至刚刚为止仍然被杂音压迫著很痛苦的身心忽然不由自主地放鬆起来了。
『我要服从』『我想服从』『我要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不知道过了多久,迪露蒂感到自己的嘴巴依稀传来了声音。
经过无数杂音重奏的洗礼,在数之不尽的音压下得到解放的脑海逐步回复了思考,让她能够在逐渐空洞起来的思维中听取到自己的声音。
在那片不变的黑暗中,迪露蒂的心底却涌出一种奇妙的安逸感。
『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要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很快的,迪露蒂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轻鬆起来,开始注入了力气。
儘管仍然无法肯定嘴巴有否发出声音,可是当她依从著那跟自己相同的声音说出同样的语句时,她马上就感到身体回复了活力。
她并不知道这个状况的原因,她只知道自己如果跟随自己心底的声音作出一致的言行,自己就可能会回复力气,逃离这片黑暗。
『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脑海中的声音逐渐的收缩减轻,嘴巴传来的振动连同声音一起变得明确。
越来越自然地说著,迪露蒂仿彿感到手脚逐渐回复知觉,甚至感到束缚四肢的银锁开始鬆动起来;漆黑一片的视线中一点点的亮起温和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地以更真诚的态度重複著讼念相同的句子。
「我想服从……我想服从……我想服从……」迪露蒂并没有发现手脚上面的银锁已经静悄悄的解开了。
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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