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替女儿谢过公子咯。”
满楼嫖客粉头也都窃窃私语,三百两银子一杯茶,就算在京城教坊也是骇人听闻。
“后生,你跟她们是一伙的?”方争惊疑不定。
“在下祖籍太原,与兄台还算乡党,岂有伙同他人欺哄的道理。”王朝儒笑道。
方争看周围人都对他指点取笑,不觉脸上发烧,跺跺脚快步离去。
待王朝儒回席,众人举杯相祝,韩守愚道:“顺卿掷金退豪客,笑语慰佳人,也算一段佳话。”
王朝儒谦辞推让,又对玉堂春笑道:“一介行商走卒,竟敢唐突佳人,但愿没扰了三姑娘雅兴。”
玉堂春盈盈一礼,“谢过公子。”神色淡淡,即便有人为她石崇斗富,也只是被人当作一件可以争来抢去的东西,有何自傲。
在桌旁侍立的魏彬悄声问马永成道:“这王三出手便是三百两,怎地如此阔绰?”
马永成看着洋洋得意的王朝儒,带着几分羡慕低声回道:“南直隶是财赋重地,他老子在户部任职,想必是油水不少。”
这边酒兴再起,几人推杯换盏,这杯酒还未及唇,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声,朱厚照酒劲上涌,将酒杯重重向桌上一放,“今日还有完没完?”
主忧臣辱,魏彬、马永成当即躬身道:“小的出去看看。”
一秤金在楼下正劝着一群人,“曹老爷,奴家哪儿敢骗您,雪里梅和玉堂春真的有客,几位公子点了她二人作陪。”
领头那个汉子倒挂眉,斗鸡眼,神态倨傲,厉声道:“屁的公子爷,小侯爷点她们出局,哪个小杂种敢拦着,再啰嗦老子砸了你这婊子窝。”
汉子正骂得兴起,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凌空飞起,正砸在自己带来的打手之中,登时倒地一片。
摔得头晕眼花的汉子被人扶起,晃了晃脑袋,见面前站着一胖一瘦两个仆从打扮的人,这还了得,他堂堂曹大爷岂能被下人打了,跳脚骂道:“哪来的两个冒失鬼,敢打大爷我,活腻味了?!”
魏彬、马永成二人冷笑,魏彬冷声道:“嘴巴干净点,我家主人在上面饮酒,识相的快滚。”
魏、马二人职司不如刘瑾权重,可在宫里也是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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