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方皆有敌,但调动之下,纵然我方兵马少于各方,但集中起来,又隐隐持平,甚至多过,能形成局部对各方兵马的以多打少,从而在整体上,对朝廷以少胜多!”
墨贺补充道:“更妙的是,只要局势发展,我军连胜,则朝廷日日皆受重压,待淮西、汴宋军崩,关中必然惊恐,到时为了平息事端,莫说送一个定襄侯,便是其他事,也不是不可能。”
罗致远闻言微笑,随后摆摆手道:“我之所以起兵,实是事实所迫,否则那些事被追究起来,可不是善果,更何况如今朝廷绥靖各方,为北地去胡,处处横征暴敛,那些士大夫整日里醉生梦死,在庙堂上高谈阔论,但几次变法,却处处搜刮民脂民膏,以至各处饥荒,更生邪乱,若无人正本清源,这天下不知要成何等面目!”
说着,他整个人都流露出一股肃穆气息。
“苍生何幸!有主公为他们鸣不平!”关之山抚掌而笑,称赞着,随后看向墨贺,“不过,墨先生为何辅佐主公呢?尤记得先前您并不愿意……”
“我自然也是为了天下……”墨贺深吸一口气,“为了天下存续……”
“墨先生与吾之志向相同啊!”罗致远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
这时,关之山忽的问道:“那关于那拜黑教,主公准备如何处置?陈省身过来投奔,还说会召集教众相随……”
罗致远便道:“但凡是助力,自然都可以用之,我不用,他便要为人所用,倒不如抓在手上。”
关之山却提醒道:“这等以邪门歪道的障眼法行事的,若是留着时间长了,让他们在军中扎根,绝非好事。”
“我自是明白,会将之单独成军,轻易不会让他们接触精兵,”罗致远笑道,“话说回来,我若是要将他陈省身等人的教众打散,然后编入各军,恐怕他们第一个便不同意。”
“这样便好。”关之山点点头。
那青衣人墨贺则突然说道:“说起拜黑教,其在长安根基动摇,但还留下不少踪迹,那位定襄侯当前便奉命查办,以他的能耐,若能找到一二线索,顺藤摸瓜的寻得关键,恐怕……”
“他现在还能有心思查案?”罗致远摇了摇头,“他怕是现在已经方寸大乱,只顾着上下疏通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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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拜黑教,在长安已经有些年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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