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猪刀所锁定的那艘花船。
原本傲立船头的数位领头书生,面色骤然大变。
他不仅仅是儒生,也是武人。
虽然他只是二流武人,但是聂长卿这一刀,却给他如堕阿鼻地狱的恐怖感。
他脸上的正气消失了,胸口一缕浩然气也崩散。
他在花船甲板上,扭头,挤开了身后的儒生,发疯似朝后窜去。
嗡……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杀猪刀落下。
可是,聂长卿的杀猪刀让他们失望了,并没有斩中花船。
而是悬在了花船甲板前一寸。
诡异的悬浮,却是更让人惊惧。
湖面寂静,其他花船上的儒生们瞪大了眼,却见毫无波澜,便觉得一阵索然无味。
然而。
被锁定的花船上,诸多儒生却都如第一人那般,疯了似的转身要逃,没逃几步,身子便渗透血痕,拦腰被斩,直接分离了出去。
轰隆隆!
瞬间。
平静的湖面泛起白色水沫,仿佛有一条白蛇从聂长卿踩踏的船篙之下,蔓延到了花船处。
湖面居然被浅浅的一分为二,直达数百米。
这一刀,仿佛裹挟着斩龙的气势。
儒生们的浩然正气,在这一刀下,崩的一塌糊涂。
咔擦。
花船碎了。
杀猪刀虽然未斩下,但是花船上却是被劈开了刀痕。
有几位跑的快的儒生,侥幸没死,青衫却迸溅出血,发出了惨嚎,跌倒在船板上。
船身开裂。
碧绿湖水咕噜冒着,涌入了花船内。
花船开始下沉,船上的儒生们六神无主,失去浩然气,他们不过是一群连三流武人都不如的书生。
有不少书生褪去了长衫,也不顾湖水的冰冷,跃下了花船,朝着其他的花船亦或者是岸上游去。
一些不会水的书生,则是瘫在了船上,面色煞白。
聂长卿抬起手。
犹做吸掌状,那把悬在下沉花船前端的杀猪刀,居然摇摇晃晃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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